唐雨念率先移开了视线,低着头给自己找理由,“我这只手今天做题做累了,活动一下……”
为了给自己的话增加几分可信度,还故意活动一下悬在半空中的手。
韩佑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住的点头表示理解,“是的是的,你这右手也涂的差不多了……”
边说边拧上烫伤膏的帽盖,但这帽盖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一样,一直拧不上去。
躲在窗户外的顾晓安实在看不下去了,“唐雨念,你那只左爪子什么时候会写字的,我怎么不知道?”
然后又对着韩佑一顿输出,“大哥啊,你拿是水笔的盖子,你没发现吗?”
这两句话一出,两人又是一对视,然后迅速躲开,一个扭头朝前转过去,一个埋头继续做题。
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不是,看着两人的大红脸,顾晓安很是费解,刚想开口,就被顾晓平一把捂了嘴往教室方向拖去。
“给我闭嘴,老实回去呆着。”
顾晓安“呜呜”了几句,也不再反抗,任凭对方把她带回了教室。
合着唐雨念就是那颗小白菜,顾晓平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
教室里,韩佑脸颊的绯色慢慢褪去,可心跳声越来越大,“砰砰砰”的声音充斥着他整个大脑。
他假装镇静的喝了几口水,看到桌子上的烫伤膏。
韩佑看了一眼前面的背影,拿起烫伤膏,有些别扭的捅了一下前面的人,“你的,你的烫伤膏……”
前面的人被碰到的瞬间,像个敏感的小动物,立马挺直了背。
听到韩佑的话,前面的人不回答,也不回头,就像后面长了眼似的背过手准确无误的接过东西,然后身子向前挪了一大截。
虽然没有看到前面人的表情,但韩佑心里此刻有些雀跃。
因为他看到唐雨念耳朵像是一点点被染了红色,在一头亮丽的秀发衬托下,尤显可爱。
韩佑就这么嘴角噙笑的看着前面,修长的右手开始随意的转笔,被笔尖弄脏了手也毫不在意。
桌子下面的双腿也不安分,一只腿踩在桌子腿上,另一只腿轻轻的抖动着。
看着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老子这会心情很好的韩佑,顾晓平一脸嫌弃,还是个傻白甜小香猪!
周末在家,韩佑早早做完了作业,上午十点多,太阳把小院晒的暖烘烘的。
屋檐下,韩佑坐在一条小板凳上,听着姥姥给他认真的讲解勾针技巧。
“先在针上打一个结,然后绕手指几圈毛线缠在线针上,针脚要疏密相同……”
韩佑耐心的听着长辈的教导,手上动作虽然停停顿顿倒也勾的像模像样。
“手这里要放平,不要翘起来……”姥姥上手矫正着韩佑的勾针姿势。
另一个老人站在小院里背着手笑吟吟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哎呀,试试就行了,一个男孩子怎么想起来学织帽子了……”
姥姥假装沉下脸来,“怎么啦,我孙子想多学个手艺不行啊!”
说着又用手指点了点小院里的老人,“老同志,你这思想就不对,男孩子怎么就不能学针织了!”
院里的老人也不生气,依旧脸上含着笑,“你这个人啊,老是这么上纲上线。得,我不说了,回屋给你们炖猪蹄去。”
姥姥一听这个,再也装不住脸上的严肃,嘴角缓缓翘起,眼角的皱纹都透着几分小孩的雀跃。
韩佑看着两位老人的身影,陷入了遐想。
如果以后自己和梦中的那人能像两位老人一样相伴一生,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