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离回到庆阳后,满心皆是不安。侯府周围神秘出现的暗桩,如潜伏的阴影,不知何时会带来危险。皇帝朝堂上的问话,更是字字如刃,令人胆战心惊。而被送往严律司的假“叛党”,也是稍有不慎便会使自己跌入万丈深渊。这一切交织在一起,使得言卿离心乱如麻,仿佛置身于风暴的中心,不知前路究竟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凶险。
言卿离左思右想后,再次前往诏狱。抵达诏狱后,他发现水牢里的人已被转移出来,安置在了一间相对“奢华”的牢房中。这里起码比其他牢房干净利索不少。言卿离走进牢房,坐在那人对面。那人猛地抬头,急切地问:“事情办好了?”言卿离面无表情,“我言而有信”。“真的?你没骗我?你找到了吗?”言卿离微微点头道:“不过只找到一个。”牢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那人听到言卿离的回答后,先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但很快,这丝惊喜又被疑虑所取代。他紧盯着言卿离,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接着,他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只有一个?那……那是什么意思?”言语中透露出担忧与不安。他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显示出他内心的急切与紧张。言卿离叹了口气,“字面意思,只找到一个,还是无意间找到的,另一个我已经在寻了。”
“我可以看看吗?”那人用近乎恳求的语气问到,言卿离摇了摇头,“为了安全,我劝你别有这个想法。”那人听闻言卿离的拒绝,脸上露出一抹落寞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言卿离话锋一转,“事情我做完了,可还是需要你帮我一件事。”那人沉吟“只是希望你没骗我,何事?”言卿离拍了拍手,牢房外走进一名死士,随后牢房关闭,三人聚首........
此时此刻,在昏暗的严律司刑房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与腐朽的气息。兆文经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眼神阴冷毒辣,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刑架上的人,那人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遍体鳞伤,血污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快说!不然敲碎你所有骨头!”兆文经的声音冰冷而残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恐吓,让人不寒而栗。刑架上那人挣扎着抬起眼皮,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绝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该说的我都说了。”一句话说完,口中已是涌出血沫,那血沫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兆文经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摆了摆手,示意狱卒将那人拖走。狱卒们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刑架上的人解下,如同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出了刑房。
片刻之后,从另一间牢房又拖来一人。这个人同样被五花大绑,脸上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的眼神在看到被拖走的同伴的那一刻,瞬间充满了绝望。兆文经冷冷地看着这个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你最好识相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你的下场会比他更惨。”兆文经的声音如同寒冰,让人不寒而栗。那个人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害怕着即将到来的酷刑。兆文经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那个人的面前。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那个人的脸颊,“不要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饶你一命。”兆文经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但那个人却清楚地知道,这只是兆文经的谎言。“我……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那个人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一句话。兆文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你不知道?那我来提醒你。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那人在刑架上瑟瑟发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然而,他紧紧咬着嘴唇,硬是没有再说一句话。兆文经看着他那倔强的模样,怒极反笑。他的笑声在这阴森的刑房里回荡,犹如夜枭的鸣叫,让人毛骨悚然。“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兆文经咬牙切齿地说道。
随后,他猛地一挥手,招呼狱卒动刑。狱卒们立刻围拢过来,他们脸上带着残忍的表情,手中拿着各种可怕的刑具。有的拿着烧红的烙铁,有的拿着锋利的皮鞭,还有的拿着沉重的夹棍。一个狱卒挥舞着皮鞭,狠狠地抽在那人的身上。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随着皮鞭的落下,那人的身体猛地一颤,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他的皮肤上。他痛苦地呻吟着,但依然紧咬牙关,不肯屈服。另一个狱卒则拿起烧红的烙铁,缓缓靠近那人的身体。烙铁散发着炽热的温度,让人远远地就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热浪。那人惊恐地看着烙铁,眼中充满了绝望。但他还是没有开口求饶。狱卒们不断地变换着刑具,对那人进行着残酷的折磨。夹棍夹得他的手指骨头咯咯作响,盐水泼在他的伤口上,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然而,尽管遭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那人始终没有透露半句兆文经想要的信息。兆文经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耐烦。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如此顽固,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继续打,打到他说为止!”兆文经怒吼道。刑房里的酷刑还在继续,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