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岔开了话题呢?继续说说玉佩的故事吧。”陈总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妈,您慢点说……”郭乔的语气有点哽咽。
“其实你们两个身上都有着同一块的玉佩,这是我很早就知道的了。无可否认,这是磁场的吸引力。磁场相吸的叫良缘,磁场相斥的就是孽缘。但无论是良缘或者孽缘,都有个缘字在里头,就好像你和韦庄之间的纠缠不清。所以说,你们越走越远是早已有定数。”郭母开始娓娓道来。
“道家有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应天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传说中,在明末清初之际,我们黄山当地出了一个无所不能刻的艺匠。上至飞禽,下至走兽,连米粒他也可以闭着眼睛,刻下肉眼看不清的文字。韦庄的玉佩都是出自他之手,至于另外一块玉佩,听说是在程门。但不知道真假,到目前我都没见过。”
“如果另外那一块真的在茵然那里,据我所知,她和韦庄一旦合璧后,就是正义的化身,而你们合璧后,则是邪恶的代表!但这方面的资料,县志里没有任何的记载,所以我不敢肯定,也不和你们提起过就是这个原因。”
“妈,你这是越说越离谱了吧?幸亏刚才所有人都走掉了,不管这传说的真假,要是传出去,你知道影响会有多大吗?以后还有谁敢和我们合作和交朋友?”
“正义与邪恶,往往是不同立场者的主观判断。我们无需在此类问题上过于纠结。我们需要的是明确各自的任务,并继续推动业务向前进行。”回到会议室之后,陈总首次阐述了他的观点。
“我目前想要知道的是,我和郭乔所拥有的玉佩,是否曾被某位道长施以类似毒咒的法术或符咒?”
“你能这样问,就证明你或多或少知道这件事。”
”我是间歇性记忆,很久以前家里人曾经说起过这件事。现在被你这么一说,又勾起了我的回忆。”陈总向郭母解释道。
“为什么我和陈总的玉佩合璧后会是邪恶代表呢?”郭乔很是不解。
“对,我也有这样的疑问。”陈总也表示很疑惑。
“这个我得从头说起。你小时候是不是得过一场病,怎么治也治不好,直到戴上这玉佩才慢慢好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陈总反问郭母。
“因为你的经历应该和郭乔的一样。要不然就不符合逻辑。其实你们俩的命都是那道长给的,她之所以续你们的命,就是为了将来帮她打开黑暗势力的大门,所以刚才说了,为什么合璧以后会是邪恶代表就是这个意思。”
“说白了,就是等于还人情债吧。”
郭母最后补充一句。
“那你当初为什么给我戴上去呢?我宁愿在那个时候死去!”郭乔开始埋怨她的母亲。
“所以说,这是上天注定的。这玉佩,当初是你曾祖父想给你爸爸戴的,那时他卧病在床已有很长时间。但你爸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怎么也不肯佩戴,直到临终前的奄奄一息还吩咐我把这玉佩丢了它。但我不舍得,毕竟这是和田玉,也是那时我们最值钱的东西。”
记忆的闸门一旦被打开,曾经的往事便会滔滔不绝地涌现出来。
“如果你爸爸当初答应了这个劫,也不会有你后来的事情了。”郭母怜爱地看着生气的女儿说。
“换个立场来说,如果当初让你去选择,我相信,你也会跟我作同样的决定。其实那时我也纠结了很久,到底是选择情操还是为你续命呢?答案不用我说,这也很明显了。”
“我失去了老公,不可能再失去你!”眼眶有点湿润的郭母继续说着:“所谓正义与邪恶,其实就是把双刃剑。在能为最爱的人续命的情况下,什么正义都一文不值,什么邪恶我也懒得去度量,我只要你健康活着就好。”
“因为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你就是我的全部。”郭母抚摸着由埋怨到泣不成声的郭乔说。
“世间万物,很多事情都有着它的两面性。当初我是这样想的,玉养人的同时,人也在养玉。我天真地以为,人会慢慢地把玉的秉性养好。既然养不好,就只能物来顺应吧,你也可以理解为天命难违。”
“不能万古流芳,遗臭万年也是一种回响。总比那些寂寂无名之辈好些吧。”郭母最后加了一句扭曲的价值观。
“人是因相似的灵魂而相聚,万物是因相似的属性而聚合。如果不是同路之人,必难共处一室的安宁。但我们最终得以携手同行,或许正是那无形的磁场力量在牵引。珍惜此刻,不沉溺于过往的阴霾,不畏惧未来的风雨,才能真正领略人生的美好与幸福。”
陈总轻轻地拍了下郭乔的肩膀,似有所指地安慰着说。
“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的就是,那道长当初为何会施加如此恶毒的诅咒呢?”陈总打破砂锅问到底。
“确切地说,我们应当尊称她为‘道姑’或是‘坤道’,而非道长。因为在道家体系之中,道长一词亦有性别之分。天谓之‘乾’,地谓之‘坤’。乾者,男性也;坤者,女性也。这些基本常识,我想大家都很清楚。”郭母纠正了他们的说法。
“然后呢?”带着似懂非懂表情的郭乔和陈总,追问着正在慢条斯理喝茶的郭母。
“因为那道姑没修道之前,和那艺匠曾是一对恋人。”
“什么?恋人?”郭乔和陈总异口同声地惊呼,感觉到十分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