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差点就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把您给忘了。”她掀开被子,慢慢下床,“今天晚上您将就睡我这,我去隔壁跟泉泉挤一挤。”
她走近周寘行,抓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带着抱歉的笑容对他说了声“晚安”,就打算离开。
“跟别人挤是挤,跟我挤也是挤。”周寘行坦然自若,“就不要打扰别人了。”
“这不,我怕您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周寘行一眼看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
还真是给忘了。
奚午蔓干笑两声。
“你去跟别人挤,让别人误会我们感情不好?”周寘行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奚午蔓脱下刚穿上的外套,放回原处。
“那我找送物员再拿一床被子过来。”奚午蔓说着,转身就要去打电话。
“要那么多被子做什么?”周寘行及时叫住她,“你打算让我睡沙发?”
“我睡沙发也可以。”奚午蔓笑嘻嘻。
周寘行可不嘻嘻。
“我们的感情已经差到不能同床共枕了?”周寘行起身离座,走到奚午蔓身旁,拿过她手中的电话手柄,放回底座。
也不是不行。
奚午蔓盯着电话思考。
只是,她习惯了一个人盖一床被子,她担心周寘行会没得盖。
“还是说,你要保持身体的贞洁?”周寘行用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为了苏慎渊?”
“这跟苏慎渊又有什么关系?”奚午蔓心累。
“你是我的妻子。”
“C国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妻子必须跟丈夫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床被子吗?”奚午蔓急得A语都出来了。
“当然,没有。”周寘行收回手,揣进外套的口袋,喉结上下一动。
奚午蔓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二爷。”奚午蔓迅速转换自己的语言系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总提到苏慎渊,但是您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到他,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对我最大的耐心,就是替苏慎渊解释。”他说。
奚午蔓真想抱头大哭,眼泪出不来,双手上移到耳边,又缓缓下移,同时握拳。
“您有没有想过,也许您应该摘下您的有色眼镜。”她保持着好脾气。
“我一直都相信你。”
“那不就——”
得了。
“我信你的想象力因苏慎渊而起。”那位抢断她的话。
啊!
奚午蔓简直要崩溃。
“那您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好在奚午蔓善于控制情绪。
“我以为我们之间无需想象力。”
“是啊,不需要。那您总提到苏慎渊,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错了。”
奚午蔓放弃了,连带内心最后一丝挣扎。
“说到底,您还是不信我。”她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