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舒服。”司马郁流着泪说道。
张青峰只好又扒着吹了两下。
“光天化日,你们这是做什么?”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张青峰抬头越过司马郁的斗笠看过去,是刘景。
“嚯,好壮实的女娘。”张青峰说道:“虫子迷了眼了,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唉。你不是要下船么,都收拾好了么,不愿意穿换了就是了,也没人强迫你。”司马郁叹了口气淡淡说着,翻了翻眼睛,头也没回继续钓着鱼。
刘景这才发现那矮子是司马郁。
看司马郁这态度,那张青峰也是微微拱手作揖便继续看着自己的鱼浮了。
“我可没说要下船。”刘景看了张青峰一眼,张青峰识趣的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这行船也有两个时辰了,你现在下船,他们也找不到你的。”司马郁摸着边上的小乖说道。
“你怎么养起狼了?”刘景问道在司马郁另一边跪坐下,昨晚上他就注意到,司马郁这头狼,夜里会守在司马郁门口。
“不要转移话题。”司马郁淡淡说道。
“你为何对我突然如此冷淡了?之前不是说好一起出行的么?”刘景不解。
“这趟行程太危险了,你若半路没了,我不好交代。你还有大好时光,不如就在大汉朝疆域内玩玩算了。”司马郁淡淡说道:“窝藏你也容易连累船队,你拍拍屁股回家成亲,我们都得下狱。”
“不会的,我定能保下你的。”刘景信誓旦旦的说道。
“呵,连自己婚事都做不了主的人,谈何为别人做主。本以为世子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到头来能自己支配的也不过一点金钱罢了。”司马郁继续波澜不惊的说道,又拉起一条鱼,这次的稍微大一些,足足有三四斤。
“你说话怎么这样难听?”刘景有点挂脸子。
“我说话一直如此,世子怎么会认为我是一个说话好听的人?是你拿着我兄长的命威胁我的时候么?我努力得到了公乘的爵位,我司马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杀的庶民了。”司马郁冷脸看了刘景一眼说道。
“呵呵,你就是如此看我的么?”刘景问道。
“我说过,我的船上不养闲人,不需要除了抱怨,什么也做不了的世子。你之前出门或许是有仪仗,有一堆人跟着你伺候你,可是我的船上没有这些。我不需要一个祖宗在我这里跟我甩脸子,我还要陪着笑哄着。这个船上有一百多人,我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情绪。你若是想要有人对你阿谀奉承,巴巴的对你摇着尾巴乞求你的青睐的话,还是趁早下船。”
刘景终于知道为什么刘欣会跟他说他根本带不走司马郁了。司马郁比他想象的要有主见,他在任何王公贵族家中,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小孩。
刘景愈发的佩服他了。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只会享受的世家子弟,这么多年我出门也不过带三五护卫,这次也不过带了一个。我既然来了,就没想着要走。司马公乘若是因为我言语无状,以后不会再说这种抱怨的话了。”刘景理了理衣襟说道:“你叫我刘景便好,不需要那种虚礼。我来找你也没告诉任何人,就算我身故,也不会连累到你的。你若不信,我可以签下生死状。”
司马郁又拉上来一条鱼,解了勾,说道:“去找顾彦要纸(缣帛)笔,签下契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