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景回过神来找司马郁的时候,他已经悠悠的喝起茶了。
“司马郁,你怎么回事?”刘景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司马郁头都没抬,吹着茶沫子说道。
“不是说给我拿饼子么?”刘景问道。
“谁答应你了,要吃自己去拿,你自己不是带下人了么,使唤我干嘛?”司马郁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你说吃不掉么,这怎么算是使唤你?”刘景也脾气上来了。
司马郁也不给面子:“你吃我的还没付钱呢,昨晚住我的屋子,这个房费也是要平摊的。”
“有必要算这么清楚吗?”刘景很是不理解司马郁为何如此斤斤计较。
“亲兄弟都明算账,该算还是要算的。”司马郁歪着头看着刘景。
刘景翻翻眼,坐在一边,自己斟了一碗茶:“我出来的急,没带钱。”
“你不会是逃婚吧。”司马郁喝了一口茶,咂咂嘴换了一个话题。
“是又如何?”刘景挑挑眉问道。
“你看,你逃婚对吧,我收留你一夜,又请你吃了顿饭,也算仁至义尽了,你就赶紧跑吧。”司马郁掰着手指头说着。
“我要跟你船走。”刘景板着脸说道。
“世子,我求求你了,我费老大劲才搞来的船,你父王一气之下把我们全扣了怎么办?”司马郁恳切的说道,说起来,他跟这刘景也不太熟,不太希望他知道自己太多事。
“你不带我走我就跟父王说是你把我带这里来的,你也跑不掉。”刘景耍无赖的说道。
司马郁真的是理解到什么叫农夫与蛇了,气的牙痒痒:“我可不招待吃白食的,你要上我的船得干活抵你日常开销,我可不管你什么世子不世子的。”
这段时间,司马郁发现这些圣旨诏令是真好用,说话都硬气多了,权利让人迷失自我啊。
“行。”刘景咬咬牙说道。
“真不理解你们这些高门大户的人,家里什么都安排好了,还不知足,非要出来受苦。”司马郁摇摇头说道。
“那你不也往外跑?”刘景问道。
“我不一样,我是讨生活,生活所迫。”司马郁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拿出了一颗胭脂梅,吃起甚是可口。
刘景将一只手往他面前一摊。
“记账哈,一颗十文。”司马郁说道,笑着给刘景一颗。
美滋滋,欺负人的感觉真的是美滋滋。
怪不得那些人老喜欢欺负他。
刘景也总算知道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不过他不在意这个。
“吸溜~我怎么上船呢?”刘景吃着胭脂梅,满口生津。
“我想想啊。”司马郁眼睛眨巴眨巴,滴溜溜的转着:“趁天早你俩搞套苦力衣服穿着,然后搬货去,上了船,船舱里躲一下。我跟顾兄说一声,带你去底仓,船开之前都不要出来。”
“查船怎么办?”刘景问道。
“查到了就说你自己混进来的,别拖我下水。”司马郁说道。
“那你这计划有漏洞啊。”刘景说道。
“没漏洞,你老实待着就行,上了船再说上了船的事儿。”司马郁说着,起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