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两人早早地就爬起来洗漱完,吃了早膳,然后往朝晖堂走去。
今天站立在朝晖堂门口的是两位青色道袍的中年女修,面容柔和,都是和善的模样。
带教的师长则是一个自称是明阵师的老嬷嬷,很是慈祥,看着下面的一帮弟子们一直笑眯眯的。
叶昭瑜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打坐就轻车熟路了。
虽然觉得有点像寺里的和尚,也还是平心静气,认真打坐。
一个时辰有两个钟头,屋里的一些小孩坐了一会儿就不太能忍耐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地天昏地暗,也没有人管他们。
打坐的时间结束,再跟着明阵师和她的两个徒弟到外院锻体。
明阵师不是顾原,所以弟子们过的也不煎熬,只是正常学习打拳。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就又被领着去了一处新院子。
这院子大概和朝晖堂那么大,却没有朝晖堂的庄严,进去里面,随处可见的花草和木头,十分地顺应自然。
院中央摆了二十几张木桌,每张都放着些东西。
明阵师在一张木桌前站定,慈蔼地笑着:“今天是第三天,大家要跟着我感悟刻阵。”
“原本阵不分在哪刻,但既然要大家体悟其中奥义,就在木头上刻吧。
这三年,你若是选了这门课,我们也只要刻一个阵。这个阵说来是最简单的,对你们却又难以刻成。往往刻出来看似是的,实则无用。”
“老身并不强求,学得便学,学不得也可。希望你们自己也不要强求,一切看天意。”
说着便开始拿起一块光滑的木头,开始刻阵。
她刻阵时很专注,不言一字,也没有要停下来教导的意思,仿佛全副身心都给了那块木头。
下面弟子们无法,只得拿起木头,照葫芦画瓢般的开始雕刻。
叶昭瑜也跟着刻了一会儿,没过多久手指边缘就被磨破了皮,只能停下,看着着齐霜刻。
齐霜也没有正经在刻,她看不懂那套已经刻好的阵法,只囫圄学了一会儿,便开始在木头上任意发挥。
叶昭瑜看见她木头上刻的胖兔子,有些想笑。
下午的两个时辰很快就结束,晚膳,回院,洗漱,睡觉。
三天过去,摹符,习剑,刻阵三门都体会过了,便要做出选择。
叶昭瑜没有犹豫,她要选择习剑。
或许是为了顾原翩若惊鸿的一剑,又或许是摹符和刻阵实在摸不着头脑。
叶昭瑜考虑的很现实,她不想在平山书院平白地浪费三年。
倘若自己真的没有仙缘,学了剑术日后也有自保之力。
虽然当尼姑听上去似乎没什么危险,但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
齐霜选的自然和叶昭瑜一样。
她本就活泼好动,每天一动不动地打坐一个时辰已经快熬死她了,更别说摹符与刻阵要坐一下午。
学童三十余人,选择习剑的竟然只有七个人,女孩更是只有她们两个。
公子哥的想法自然容易猜,本就是来混日子的,何必给自己找苦吃呢?
至于剩下的人,大概第一天顾原严苛的样子实在吓人,也不太愿意选习剑。
七个人里,那天背出口诀的顾祁阳和萧策祈也在,剩下的三人,就不知道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