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银秋在纸上写道。
林霜霜有些震惊,接着谨慎地问道,
“银秋嬷嬷,我看您身姿挺拔,像是有些身手的样子。
那您为什么还会被江南王府看门的下人给打成这样?”
银秋写道:
‘您所言不错,老奴的确会一些功夫。这也是为什么老奴会推测贼人是王府里的。
因为那贼人很了解老奴,下的药里,不仅有哑药,而且有散功粉,甚至还可能有软筋散。
老奴醒来后,浑身无力,功夫一点也使不出来。是全凭心念着小主子,才能寻回这关南城。’
林霜霜心觉可怜,但仍有疑问,又道,
“嬷嬷您伺候圆圆,总不会连一个江南王府的下人也不认识吧?这么多日,怎么就没在王府附近等到一个熟人?”
银秋写道:
‘您有所不知,王府内外管制极严,一般内院的下人是出不来的。
老奴这次也是因为小主子想去前院寻王爷,才让贼人逮住了机会。’
林霜霜心道,说的倒是都很合理。
接着又说道,
“您别怪我啰嗦,我也是想求个心安。您能不能再跟我说说,为什么您一个内院的嬷嬷,既会武功又识文断字?”
银秋眼含赞意地看了看林霜霜,低头写道:
‘老奴深知您问这些都是为了小主子,所以愿意跟您说个明白。
老奴自小便被老主家精心培养,主练武艺,辅修识字。
后以江南王世子夫人的陪嫁身份进入王府,贴身保护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诞下王孙之后,老奴就被安排到了王孙身边。
后来王孙与王孙夫人留在草原,小主子被送回江南,老奴便被王孙指给了小主子,贴身保护、伺候小主子。’
林霜霜看明白了,便问道,
“银秋嬷嬷,那依您之见,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圆圆和您平安回到江南王府呢?”
银秋继续写道:
‘最好的办法是能够见到王爷,让王爷带人亲自接小主子回府。
但以您的身份应该进不了江南王府,反而还可能暴露小主子。
万一引起府里贼人的注意,难保您诸位都要跟着陷于危险之中。’
她写到这里,笔停了。
林霜霜追问道:“您对王府里的这个贼人,有没有猜测?我们能不能专门防备一下?”
银秋思考片刻,慢慢写道:
‘老奴这几日在街上听到过许多关于王府世子姬妾的消息。推测贼人应是这个世子姬妾,也就是近来被贬为通房的那人。
那个女人去年刚为世子诞下一子,应该是觊觎上王孙的位置了,但是王孙又不在府上,便对小主子下了手。
防备的话倒是不必,只要我们不送上门去,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关注到整个关南城。’
写到这里,林姨娘房里的纸已经被用得所剩无几了,银秋的手也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林霜霜思来想去,碎碎念道,
“见王爷?确实不好见。直接去门房上递帖子?咱们也不够格。
唉!哎?对了!谁说咱们不够格?咱们可有够格的人呢!”
“谁?”
林姨娘忙问道。
“嘿嘿,当然是咱们的老太君呀!”
林霜霜呲起白牙笑笑,接着对林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