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新柔似是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并未有任何抗拒之色,言听计从道。
傅疏月惊讶于东明贺的恬不知耻,暗道这糟老头子果真是坏得很。
刚准备开口讽刺,便听到陈川柏脱口而出的直男式拒绝,
“东明国王不必割爱,本将军也并未看上扎西公主。闲话莫谈,现在就开始商议和约吧!”
随即给一旁的傅疏月递过去一个眼神,傅疏月心领神会,立马上前,开启与扶余国大臣的唇枪舌战模式。
陈川柏气定神闲、稳坐客位。
傅疏月舌战群夷,气焰正盛、乘胜追击。
扶余国诸臣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频频看向国王。
而东明贺刚被下了面子,铁青着脸,死瞪陈川柏,一心沉浸在气愤之中,丝毫没理会和谈事宜。
当然,他就算抗议,也是抗议无效。
扶余国诸臣欲哭无泪,摊上个意气用事、荒淫无度又头大无脑的国王,只能眼睁睁看着祖国成为辛朝的附属国,岁贡还不老少的那种。
等商谈完毕,轮到东明贺签署的时候,他看清条款,一脸肉疼,除了挨个瞪一遍自己的大臣以外,毫无他法。
在陈川柏的目光压迫中,忍痛在和谈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晚上,东明贺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自此扶余国便不再是完全独立的小国了,即将处处受到辛朝管辖。
倒是东明新柔稳稳当当端坐一旁,甚至嘴边还挂了盈盈笑意。
感受到陈川柏扫过来的目光时,脸上是之前未曾出现过的嚣张与威胁,张嘴无声地命令,“我要跟你走。”
陈川柏感觉她有点脑残,转开视线,权当没看见她说话。
脑残这个词还是傅疏月以前说过的,用在东明新柔身上,陈川柏觉得很合适。
又是学以致用的一天。
和谈一事结束,陈川柏请辞。
“陈将军,既然咱们已是友邦,以后自然是要以诚相待。
寡人,不,本王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陈将军应允。”
东明贺纵欲过度的老脸带上了一丝迫切。
陈川柏直直看着他,不作言语。
没人接茬,东明贺僵硬一笑,只得继续道,
“女儿大了不中留,小女仰慕将军已久,还望将军能收下小女,全了她这一片痴心,也成全一位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
“还请恕本将军无法应允。”
陈川柏拒绝的话中沁着凉意,直接起身回营。
留下扶余国一干人面面相觑,东明新柔起身追出去。
“陈将军,还请留步。”
东明新柔疾步上前,身上的配件首饰又是一阵叮当作响。
“请问扎西公主还有何事?”
陈川柏勒住缰绳回转马身,嘴角下垂道。
东明新柔彻底没了一开始的规矩恭敬,傲气十足道,
“本公主自问国色天姿,不知陈将军为何不肯带本公主走?”
“本将军家中已有娇妻,其他女子皆难入眼。”陈川柏语气中带了浓浓的炫妻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