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和以往情况完全不同,这次没有了上界的干预,也就意味着分配这件事,全凭实力,也就是说,参与分配的人越少,分的也就越多。
所以这时,拥有最高战力的皇帝自然变成了众矢之的,可他不像别人,他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因为这些事和某些人妥协,因此在两派眼里,皇帝成了必须要除去之人。
皇帝语气温和了许多,说道:“两派若是联手,将会有十名以上的化神直接攻击我,到那时,我,也挡不住。”
皇帝虽然神勇,可他并无自信可以挡住两派修士合伙攻击。
张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问道:“皇帝的意思是说,让我阻止两派联手,但是目前,两派明显水火不容啊。”
皇帝回道:“以防万一罢了,我能承诺你的就是,我在,青山宗就在,此间事了,我会尽力帮助青山宗诞生第一个化神。”
皇帝的一席话瞬间就打动了张景,青山宗一直是他的软肋,他相信皇帝的承诺,就像,相信徐师那样。
皇帝对他摆了摆手让他离去,皇帝向他说了很多绝密的信息,他可以利用这些大做文章,致使两派联合失衡。
皇帝有些纠结的问道:“那个,徐老,你还能联系到吗?”
张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皇帝高坐于大位之上,下方空无一人,他的神情似有些悲伤,喃喃自语道:“刘镇,你在哪儿?”
与此同时,青山宗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着巨大工事。
这春秋河改道首要便在于测绘,可青山宗请不到,也不敢请化神级别的强者,于是惠子突发奇想,采用一种极为特殊的方法:
将灵力裹于脚上,根据灵力不同的流失速度,来判断春秋河水在一定范围内的轨迹,然后经过大量计算与重叠,最后在别处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流水地,这样省去了复杂无比的测绘,虽然增大了工作量,可这完全可以由普通弟子来担任,也算是变相省力了。
青山宗上上下下依然是一股平和的氛围,这点倒是没变,只是这个宗门里的人,都慢慢忘记掉了一个名叫周尚闲的人,哪怕魏见贤与惠子也不例外。
这天,宗门山门口来了一个大汉,胡子邋遢,身材瘦弱,腰间别一把剑鞘,可其内并无宝剑,大汉的身上有很多伤疤,看得出来似乎经历过很多的大战。
“你找谁?”门口巡逻的弟子问道。
取出腰间的酒葫芦猛猛灌了几大口,有些胆怯又有些激动的说道:“我找,我找,我找谁来着!”
大汉抱起头部,似乎很痛苦,在原地打滚,很快就晕倒了。不久后,来了一个执事长老,火红的长发,秀丽的外表顿时吸引了大多弟子的目光。
“此地聚集何故?”那位长老开口问询道。
一弟子回话道:“回禀长老,此人气息强盛,精神却不稳定,不知是敌是友。”
“哦?我看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新晋长老苏琪,苏琪的修为后来居上,已经有了结丹巅峰的修为,而且元婴只在朝夕之间,故特批任命为长老。
苏琪看着面前大汉,似有些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最终,苏琪用温和的灵力,将晕倒的大汉推走到几里之外。
大汉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满脸都是泪,但他不知自己为何要流泪,也再也不知自己该为谁流泪。
他擦干了眼泪,用小溪里的水好好洗了把脸,随后将一个枯枝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木梳,将披落的散发整理干净,又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那把剑鞘。
他的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一段奇妙的步伐,他照着学起来:时而前走,时而后退,时而扭动身体,时而佯作挥剑,他像是一个疯子。做完这一切后,他疯狂拍打头颅,几乎要把头颅拍扁,又用头疯狂撞击地面,他觉得自己距离想起来这一切就只差一层隔膜,可就这一层薄膜,始终难以突破。
自把那名男子送走后,苏琪便一直在记忆里搜寻自己在何时何处见过那名男子,顿时,她瞳孔巨震,原来,那男子是曾经画像上的人物。
苏琪曾经做过一梦,梦见有一处大殿,烟雾缭绕,大殿内陈设简单,只留存有一些画像,有这位陌生男子的,好像还有张景的,还有数张熟悉的同宗面孔,想起此时,头脑发热,许是触犯天机。
但何时做此梦她已全无印象,是否有过这个梦她都不能确定。“呼,梦中人,真神秘。”苏琪也不再纠结,开始去办宗内交给她的任务。
要说整个宗内最悠闲的人,那当属钱多多了,每日往返于两座山间,她又养了几头灵兽,每天玩的不亦乐乎,她有着对她而言花不完的灵石,除了修为弱点,实在是没有什么烦恼可言。
只是突然在这天,她看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人。
“秀秀,秀秀,我在这儿呢!”钱多多见到了多年未曾见面的周秀秀,二人一脉同源,都是徐师的弟子。
周秀秀面带笑意的朝着钱多多挥了挥手,有些焦急的问道:“你可曾见过一人,面貌大概四十岁,眉眼类似于张景,额头上有一个十字疤,腰间有一个很是显眼的刀鞘。”
钱多多仔细想了想后道:“没有诶秀秀,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周秀秀的脸上难掩焦急之色,但还是简单解释了一句:“我这时候有急事,来日再见,师姐。”
钱多多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秀秀再见,早日再见!”
小四好奇地问道:“她是谁呀?”
钱多多面带笑意道:“是我的小师妹,她是个很好的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