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镜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探寻的意味，问道：“阁下接下来可有去处？”

曹毅目光一冷，语气立刻变得警惕，“正想走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段元镜察觉到曹毅的敌意，略带歉意地解释道：“往常每年都只有我一人前来送酒，只是今年我的弟子，他遇到了一件难事。他的村庄死伤惨重，派去的武者也没有回来报信，这才带他一同下山前来安国。”

曹毅冷笑一声，“你不会是想要我同行吧？”

段元镜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若能带上你，必将是一大助力。可我更好奇你是不是敌人。”

他转身走向湖边，随手一招，湖水如有灵性般飞溅而起，水花在月光下宛如璀璨的银珠。壶盖在水流中漂浮，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他冷冷说道：“年轻人，让我看看你的底牌吧！”

曹毅目光一凛，语气坚定，“以湖水为界，破水如破境，这便是你的无上之力？可笑！”

话音未落，八把心剑破空而出，带起一阵低沉的“呜——”声，仿佛夜风在耳边呼啸。剑身在空中划过，发出“嗖嗖”的切割声，似乎空气都被撕裂成了两半。那声音清冽而尖锐，像是寒冬里的冰刃划过玻璃，令人不寒而栗。

心剑指向段元镜，曹毅冷笑道：“呵，这就是我的底气。我乃天山仙师，同时也是名为曹毅的百日仙。只不过是借助这意境才勉强接近无上境的你，怎能接我一招？！”

古三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急忙吼道：“师傅，快停手吧！”

段元镜眼神坚定，毫无退意。若是此战最后站着的是段元镜，那他便成功入无上境；但若是曹毅，那他便道心破碎，得另寻他路。可世间又怎有这么好的事情呢？区区一个宗师想要越级挑战接近天人的曹毅，如同蝼蚁挑战猛象。

段元镜冷冷说道：“少说废话，接招吧，我要认可自己的道，才能走下去！”

曹毅嘴角微扬，语气轻蔑，“我只会赐你一招，也算是这酒的谢礼了。”

他单手画圈，双指如剑，“在这月光美色下，赐你一剑——月影流光！”

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如同流星划破天际。段元镜全力抵挡，但无济于事，壶盖连同他的气息全被击碎，倒在地上的段元镜还在回忆最初的选择是否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