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笙眉头微沉,干笑着问道:“平阆?平阆何处?”
“镇北山脚下。”
李尚真看着她,继续悠悠地道:“你很了解平阆?之前在镇上从未见过阁下。”
洪笙又赶忙干笑一下,说道:“平阆镇有听说过,青阳县一个并不算起眼的小镇,只是没想到,像李前辈您这样的豪门弟子,会落脚于此。”
忽然她又想到什么,忙道:“是了,平阆镇北面山上那天有灵力涌动,难道是李前辈的神通?”
李尚真不置可否。
洪笙却是心中暗骂,锦胜那个混蛋,竟然完全没有提平阆镇有这等修行者的事。
这厮多半是想私自结交人李前辈,好独占这机缘。
洪笙便又试探着问道:“我曾与一个嗜酒如命的酒鬼在临城有过几面之缘,后来听说这人跑到了平阆镇,品性颇为不端,李前辈可见过他?”
从她话中,李尚真听出来她对他那师兄有所猜疑。
李尚真正愁怎么引这洪笙上钩,现在倒是个绝好的机会。
于是点头道:“金生吗?有经常过来拜访,他似乎也会纳气,现在想想,他的打坐纳气之法,倒是与你的格外相似。”
果然如此!
洪笙心中怒不可遏,拳头一下子捏紧。
她在心中大骂:锦胜你这贼厮,果然已有异心,亏我爹还如此信任你,亏我还对你情意绵绵。你竟敢背叛我们!
李尚真见状,问道:“你和他还有其他渊源?”
洪笙咬牙切齿道:“不忙前辈说,金生其实是我师兄,本名叫锦胜,因在临城犯下命案,不得已乔装躲在了平阆镇,李前辈,此人心术不正,手段毒辣,切不可再助他。”
说着,她直接起身下床,一脸杀意地道:“前辈在此稍后,我这就去将锦胜带来,当您的面除此孽障。”
她深知,锦胜的天赋远在她和她爹之上,如果让他长期受高人指点,必然很快就会超越他们父女,到时其野心膨胀,定会反目,必须得现在就除之。
如今有了李前辈,锦胜这白眼狼有他没他已无关紧要。
她刚起身,李尚真道:“有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金生昨夜已经遇害,现在尸体应该在县衙。”
洪笙身子猛地一顿。
锦胜死了?
这镇上谁能杀他?
难道钟云发现了他在平阆,过来将之就地正法了?
可以他的风格,应该直接将锦胜抓去临城县衙,当着当地百姓的面判决后,然后再问斩,怎会异地处决?
洪笙忙道:“前辈可知是何死因?”
李尚真道:“跟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位死者,是镇东棺材铺的赵老板,两人死在棺材铺门口,被活活剥掉整张皮而死。”
剥皮而死?
洪笙眉头再一沉,死法怎会如此诡异?
这绝不会是钟云的手段。
那会是谁动的手?
能将他给活生生剥皮,对方的实力怕是不在我和爹之下。
是位修士?
平阆镇还有其他修士?
难道。洪笙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抱拳道:“前辈,晚辈去去就来!”
言毕,迅速离去,直奔镇西。
洪笙来到了锦胜住处,飞奔进屋,来到床边,直接一掌将整个床头卸了下来,落下来一个木盒,盒内空空如也。
洪笙脸色霎时间乌青,疯狂在房间内寻找,没有任何收获。
《不老经》,果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