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是真好,都不和老板谈社保公积金的么?
不是应该马健云说,社保公积金交顶格,然后李骧在鞠躬抱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么?
这么轻松就收了个卧龙,如果再收个凤雏,岂不是如虎添翼了。
……
马健云与马健猛、李骧一起坐在暖烟阁的包厢内,心中不禁有些恼火。
你一个破饭馆,起个名字就不能随意点吗?
为什么偏要起这么一个文艺得让人浮想联翩的名字?
这简直是在欺骗消费者的感情。
要不是肚子确实有点饿,刚在楼下时,马健云就想直接甩袖而去了。
“五爷,还是按老规矩来吗?”饭店的总经理兼董事长,满脸堆笑地把马健云引进包厢,讨好地问道。
马健云瞥了一眼马健猛,心想,看样子我以前经常来这里啊,于是说道:“照旧吧。”
菜刚刚上齐,一个身穿灰色外袍,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他对着马健云深深一揖,笑道:“五王爷,可算是把您盼来了。”
马健猛凑到马健云耳边,悄声说道:“五哥,这是吴班吴公子,是你的好友。”
吴班略显黯然,叹息道:“看来市井间的传言竟是真的。”
马健云笑问:“市井有什么传言啊?”
吴班道:“市井中有传言说王爷坠马事件背后疑云重重,甚至有人说王爷已经失心疯了。”
见马健云不以为然,吴班急道:“王爷,我看此事非同小可,这些谣言恐怕是针对王爷的阴谋啊!”
马健云起身,双手抱拳,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问道:“吴公子请坐,咱们边吃边谈。”
马健云为吴班倒了一杯酒,问道:“还请先生详细说说,这阴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班端起酒杯,看到李骧在场,迟疑不语。
李骧忙道:“王爷,我去为您守门吧。”
马健云哈哈一笑,“不必了,李骧是自己人。”
李骧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深深看了马健云一眼。
吴班歉意地朝李骧微微一笑,然后郑重说道:“武穆王遗言,大楚王位兄终弟及,大王对王爷宠爱有加,这天下人尽知。
市井中已经流言四起,宗室内部更是怨声载道。
依我之见,大王并无意立王爷为世子,如今王爷处在风口浪尖,还洋洋自得,只怕灾祸将至。”
“王爷倡议大王免去百姓赋税,百姓得知后,皆称您为贤王。”
“这与阴谋有什么关系?”马健云忍不住问道。
“王爷,您不觉得您坠马一事有诸多疑点吗?”
马健云沉默不语。
吴班见马健云默然不语,继续说道:“您坠马偏偏发生在王爷即将出任禁军指挥使的前夕,又恰逢娘娘回乡省亲之时,这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吴班深深一礼道:“王爷遇袭后,依小人之见,此事对王爷有三大不利。”
“一不利也,谣言一出,必损害王爷声誉;
二不利也,市井流言四起,若王爷继续担任禁军指挥使,禁军将士会心生不安,大王则可能被人诟病任人唯亲。”
吴班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散布流言之人用心险恶,这前两条不利之处,所谓清者自清,随着时间推移自然可以消除。
但第三个不利之处在于有人企图离间王爷与大王的父子情。”
马健云心头一震,没想到眼前这人能看得这么深,“不过是市井谣言而已,又怎会动摇我父子情深呢?”
吴班与马健云对视了一眼,又瞥了一眼李骧,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假如王爷坠马身亡,那此事最终得利者会是谁呢?”
表面上看,得利的可能是三叔,但细想一下,真正得利的恐怕是二哥。
再结合吴班提到的“贤王”流言,若再往深处想,最大的得利者岂不是……楚王!
李骧见马健云陷入沉思,似乎想通了什么,出言问道:“那依吴兄之见,五王爷该如何应对?”
“身处外则安,居于内则危。”
李骧眼前一亮,“王爷可自请外出任职,这样一来,长沙官场一日三惊,流言四起的局面便会平息。”
吴班像是遇到了知音,赞同地看着李骧说道:“如此一来,国中有志之士更会明了王爷的宽厚仁爱之心。
其次,在大王心中,王爷为君父分忧的孝子形象也会更加深入。”
李骧接着说道:“第三,王爷一旦离开长沙,表明您无意争储,宗室中那些如履薄冰的人就不再视王爷为威胁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俨然是一对卧龙凤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