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长笑着看了曹真一眼，看其急切的样子甚是好笑。

不过却没再吊胃口。

“最后长老以极大代价求宗主代她面见仙师，当面祈求仙师赐法。”

“仙师还真给其指了一条路。”

“若后天开脉，想要开第二脉，只需将另一门祖源功法的外练法修炼到圆满。”

曹真瞬间瞪大眼睛。

真的有办法开第二脉？

“结果呢？你们那长老的姘头成了吗？”

“你个臭小子，还敢诋毁咱龙渊先祖？”李季长自己都忍不住笑意的训斥道。

他当年听他师叔讲此事时，和曹真想法一样。

“当然没成！”

“仙师传下那方法后，何止我们那长老，全天下多少人都为此激动不已，当然，寻常人也只是激动一下就再度失望，毕竟，除了祖源宗门的真传弟子，其它人哪有资格修习祖源法，更别说要先将一门祖源法修到通脉圆满，再修第二门？”

曹真闻言也不由得微微屏息，是啊，想开两脉，就得修两门祖源法。

而他现在的话，勉强算是得到了一门。

“最后，也只有十四祖源宗门真正行动起来。那一年，不少后天开脉的杂役弟子都被赐予了祖源法。”

“然而，十年后，这股浪潮凉了一半。”

“为什么？”曹真急忙问道。

李季长看了曹真一眼，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祖源法乃仙赐，却并非任何人都有资格修习的嘛？”

“为什么？”曹真此刻哪有心思想那些？

“因为祖源法修行不易，非天生开三脉，且都至少中脉以上者，十年也未必能够通脉圆满，而且还很看重悟性。”

“天生开脉，还得都是中脉以上的？”曹真顿时心中一紧，自己后天开上四脉的优越感彻底消失无踪。

“祖源法不仅皆有上百式，而且变化更是上千，悟性不足，根本无法彻底融会贯通，其次，祖源法熬炼出的气血汹涌澎湃，来得快，去的也快，若无多脉贯通，真正能够吸纳的百不存一。”李季长看着曹真微微叹气。

“所以，那些被赐予了祖源法的后天开脉者，最终十年都没有一个外练圆满的，至于那位长老的夫君，锲而不舍又修炼了五十年长老为他求来的第二门祖源法，依旧不得圆满，最终失望而终。”

“经过那次之后，后世也曾有自诩天命不凡者尝试，都无任何成果。”

李季长说完，静静看着曹真：“所以，连仙师说的办法都不管用，这……是不是更绝望？”

曹真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

这确实比不知道这段过往还要让人绝望。

不过……这是对别人，而对于有外挂的他，确是实打实的一个希望！

“一门祖源法外练圆满？必须得是祖源法吗？我现在修炼的《狂风刀法》圆满不行吗？”曹真一脸认真的问道。

李季长本想嘲笑，却对上其清澈且肃然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动，认真解答：“通脉的核心便是要彻底打通武脉，不管是天生开脉，亦或者后天开脉，只是让武脉有通路，但是武脉内还有杂质堆积堵塞，通道狭窄而逼仄。

修炼外功，熬炼气血，以贯通武脉，便是一次次清除杂质，扩充武脉的过程。

直到外练圆满，功法熬炼气血到了极限，但武脉贯通程度却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