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内庄陵园外的偏僻院子里,五人忐忑的立着。
这深夜的风,在祝家祖坟区这么一晃悠,带出无尽的阴森和寒意。
“赵老,吉哥平日也不是什么都跟我们说,那日我记得是二驴和顺子陪他出去的。”
“是啊,是啊,二驴和顺子和吉哥最是亲情,是吉哥的左膀右臂,也四日未归了。”
“吉哥寻常爱去的那几家也都找过了,那几个婆娘都说没见。”
……
渔坊巡防队的剩余队员全都被唤了来。
直到今日,他们才知道,原来赵吉的爹住在这种阴森偏僻的地方,看样子是为主家守墓的,难怪从未说过。
“赵老,要说相好的,吉哥不少,但……那都是些流民的婆娘,要么就是窑姐儿,这……”
……
……
赵庚年沉默良久。
“老夫,当真要绝后了?”
白日为三公子赶车,晚上为祝家守墓的垂暮老人此刻却突然散发出一股摄人的压迫感。
几个巡防队员大气不敢出一口。
直到赵庚年摆手,他们才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一直以来对内庄的憧憬,一朝瓦解。
“莫非真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再又孤零零一人后,赵庚年流露出老态,眼中竟有了悔意。
然而下一瞬,却又泛起暴戾之色:“谁让我断子绝孙,我便让他碎尸万段,这才是因果循环!”
“郑屠加我儿……至少得外练精通才杀的了。”
“但,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小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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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公主开上四脉!”客卿院中,秦老恭贺一声。
秦沐风缓缓睁开眼:“区区后天之脉,何喜之有?”
“是,是,便是先天龙脉又如何比得上公主天生通神。”
“不过,为了成仙苗,此却是个保证。”秦老恭维一声,再解释一句。
“这便可保证成仙苗?”秦沐风反问一句。
秦老稍稍一顿,再笃定道:“起码公主开上四脉之资,整个祝家庄绝不会有人与你相提并论,仙苗候选必定十拿九稳!”
“无人可相提并论么?那曹真如何?有没有可能也开上四脉?”秦沐风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意。
秦老闻听曹真二字,不由得嗤笑一声:“公主说笑了,孤苦渔家子,便是有几分天资,桩功小成便是极限,若无圣药,如何开得了上脉?
恐怕,能够开下脉便已经是祖坟冒青烟……”
秦沐风起身,稍稍有些意兴阑珊:“可惜,可惜……”
“罢了,此前被影响了心性,却是耽误不少时间,是时候办正事了。”
“屠村之人还无消息?”
秦老摇摇头:“大概率不是山匪,恐怕是有人追查到了当年从“人世间”叛逃的人踪迹。”
“照你这么说,祖器和名单都已经被人拿走了?”
“不,镇武堂传出确切消息,燕七重伤山匪逃脱,随即遇上镇武堂,而且并未随身携带祖器。”
“所以……祖器大概率就在其藏身三年的下山村?”秦沐风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
……
“另外,今日武院马奔送来请帖,明日设宴庆贺开脉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