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今年……他上小学三年级。”
陈驰也不知道陈飞具体几岁,便拣自己知道的说。
张建华闻言,这才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小学三年级,那就是差不多十岁、十一岁,身高一米五,那应该还行……”
王志军却插嘴道:“那应该是改年龄了啊。”
“改就改吧,现在也没几个不改的。再说你还真指望这一趟下来,就能马上带个能打全国比赛的苗子回去啊?不就是下来先看一眼。”张建华道。
王志军点点头,又下意识摸了下背在身后的两个长条木盒。
陈驰好奇地看过去,小声问道:“叔叔,盒子里装的,是法杖吗?”
“哟?”王志军一笑,“你还知道法杖?”
“当然知道啊。”
陈驰兴奋地大声道,“我二叔拿了我家后面一块地,专门给陈飞修了个球场,每天都在打法球呢,陈飞上个月还拿了乡里比赛的第一名,很厉害吧!”
王志军笑道:“厉害不厉害,得待会儿看了才知道。你们全乡参加比赛的小学生,一共也就六个人。他要是不拿第一名,我们今天都不会专程过来找他。”
“啊?”陈驰闻言明显一愣。
这些日子听二婶和街坊邻居们吹得眼皮都不眨一下,他原本还以为陈飞要代表国家、为国争光去了呢,没想到只是六进一?
陈驰顿时感觉自己天真的心灵遭到了二婶的无良欺骗,不禁有点生起闷气来;暗想要是陈飞不能去为国争光,那我家原本拿来种菜的地,不是白让小叔占了?
这样我一年要少吃好多菜呢!
“唉,难怪二叔跟村里人处得都不好,太能说谎话了……”
陈驰心里嘀咕着。
说话间,带着三个人,来到一座外立面铺满小瓷砖的三层新楼前。
他指了指那幢全村最好的小楼正门,淡淡说道:“呐,到了,这就是陈飞家。”
说完,就朝着隔壁径直走去。
王志军抬眼看去。
小楼隔壁,一间破破烂烂、年久失修的黄泥土房,赫然映入眼帘。
“你怎么回来啦?”
土房门口,一个干瘦的老头,责问似的问陈驰道。
“水喝光了!回来打水!”
陈驰的语气也略显不耐烦,大声回答。
却也半句都不提他流血的手掌。
王志军忽然觉得有点看不过去,他取下身后长长的背包,从包里拿出一根细长的木仗。一个箭步上前,抓起起了陈驰那本该幼嫩,但现实却已经略显粗糙的右手。
陈驰微微愣神,就见王志军用木仗往他的伤口上一指。
木仗顶部,瞬间白光粲然。
随着白光的闪耀,短短两三秒工夫,陈驰手上的血,就很快止住。
“哇……”
陈驰眼前这神奇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大大地张开了嘴。
王志军放下木仗,摸摸他的头,也冲老头一笑。
坐在门口的陈大虎见状忙站立起来,大喊:“同志!你们是……”
“我们是市体校的,来找陈飞的。”王志军解释道。
“我……我是陈飞他爷爷!”
陈大虎顿时激动万分,冲陈驰大喊,“阿驰!愣着干嘛!去把你哥、你二叔叫下来啊!”
陈驰却丝毫没有听见似的。
他满眼好奇,把手伸向了眼前那根,堂哥陈飞从来连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的木棍。
这就是……法杖吗?
陈驰的手,轻轻触碰到了王志军手里的法杖。
王志军手里那根不设专门识别法阵的教学法杖,明显颤动了一下。
陈驰手一哆嗦,吓得赶忙把手拿开。
杖身上,随即也冒出一个数字。
“嗯?”王志军只当是小孩子好动,淡淡然拿起来一看。
可当他看到法杖上面的那个数字,脸色却明显一变。
“老张!老张!你快来看!”
他惊声对身旁的张建华呼喊。
“怎么了?”
张建华走近一瞧,一时间,立马和王志军一样满眼泛光,惊喜万状。
“操!16点?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