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刀划了下去,只见血液如破裂的水管喷溅而出,确是一滴未沾李槐身上。
藏兵发出痛苦的哀嚎,整个人都在不断的扭曲着。
“就这么一个小口,他就会死?”宝珠儿有些不敢相信,即使喷出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脸上。
“呃,这个么太复杂了,以后有时间再和你解释。”李槐将手中的菜刀递向了宝珠儿:“剩下三个你来吧,注意别弄一身血。”
宝珠儿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剩下三人,摇了摇头,从腰上拿起匕首,对着最近一人便割了下去。
此时挥刀乱割的小姑娘,像极了刚毕业实习的小护士在给病人扎针儿,即专注,又认真。
李槐觉得藏兵有些可怜,或许是哭天喊地的叫喊让人心烦。
连忙过去又指点了几次,这惨呼声这才慢慢消停下来,此时第一具尸体早己被风雪冻硬了。
这一折腾又快要天黑了,雪花还在没完没了的飘落。
李槐本想再住一晚再走,宝珠儿却反对道:“不行,现在必须要走,他们之间时不时会派人传信。”
李槐听后觉得宝珠儿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
正在烧火煮肉,抬头便看到宝珠儿将三头马缰绳解了,分别将三匹马朝北方和南方驱赶了开来。
懂的还挺多,不过李槐现在己经适应了,人都敢杀,这可不是现代化社会被层层保护着的祖国花朵儿。
这里是人吃人的世界!
李槐没骑过马,但只要不狂奔,前面有宝珠儿的马带路,还系着绳,问题不大。
银铃般的笑声,还有听不懂的藏歌不断传入李槐的耳中。
或许是大仇得报,又或许是手刃了仇人,此时欢歌笑语的宝珠儿,才散发出了该有的一丝童真。
一路往东的路可一点也不好走,现在可没有平坦宽敞的柏油公路。
雪山草原,河流冰川随处可见,还有那一座座让人望上一眼便胆寒的高山。
赶了近十天的路,还在雪区,看雪地都有了疲惫感了。
正当李槐以为巫达部落的人没有发现自己死了五个人的时候,身后的一声战马嘶鸣打破了两人的宁静。
“是巫达部落的人,他们追上来了!”宝珠儿很肯定的语气中透了些许绝望。
因为后面的山坡顶上,正不断有黑点冒出,绝对是巫达部落的大部人马。
而自己这边都是重装,一人也只有一匹马,李槐还不熟悉骑术。
看来今天自己也要去见长生天了?
就在宝珠儿想放弃自己替李槐拖延一些逃跑的时间之隙,却发现李槐下马,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些圆筒一样的东西。
正疑惑的时候,又见李槐将圆筒一个个斜插入了雪地里。
然后又见他伸出手在自己前面,坚着个大拇指不知道是不是在向巫达部示威?
见对面开始小跑前进,李槐目测了下距离和速度,从宝珠儿的挎包中掏出了五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