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声名在外,一直都是个不合群的性子,镇子就那么大,大家打照面的机会都不多,何况她从不做工,就连镇长也拿她没办法,听说是做什么买卖,大娘们听说过没见过,都老实了不少。
一阵窃窃私语后,周围安静了下来。
南流景却不依不饶,继续恐吓,“不管你们许的什么愿,只要辱骂我,那肯定是不灵了,你们要不要回忆一下,有没有背地里蛐蛐过我?”说完南流景还心情颇好地笑了起来。
洞里三面封闭,到处充满回声,南流景笑的放肆了,回声来回飘荡,诡异般地惊悚起来。
有人承受不住,站起来先走了,还有人胆子大些的,小声质疑,“什么蛐蛐不蛐蛐的,山洞里可没那玩意儿,大家别被她骗了。”
这时立马有人附和,“就是,我们都是老实人,勤勤恳恳做工,才不怕什么牛啊鬼啊的。”
“三欣说的对,她一个火祭不成的瘟神,也配对我们指指点点,大家别被她唬住,真有那么神,她怎么不保佑自己逃出去?”
南流景听到这里忽然笑出了声,这句话倒是长脑子了,慢悠悠走到那个叫三欣的黑瘦男子身边,仔细打量后发现有些印象。
当初南家流景被火祭的时候,他负责盖白布。
犹记得这个黑瘦的男人艰难地爬到一人高的柴堆上,看着两目无神的南家流景,痴迷地笑了两声,心底起了歹意,粗粝地手掌不自觉摸上了南家流景的脸蛋,这一摸,南家流景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不少,模模糊糊地看清了人脸,瞳孔一下子放大,吓得对方后仰着从柴堆上滚下去,还听到一连串的嘲笑声。
原来是个猥/琐男。
南流景以其人之道捏起对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吓得三欣嘴巴都开始哆嗦,“你……你……干什么?”
“啧啧啧,太丑。”南流景看到对方吓得丢魂儿,心情很好地啧了几声,松开了嵌住对方下巴的手指,三欣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退了几步。
南流景又评价道,“就这么个怂人,烧死我的时候还敢揩我油,真是乱套了。”
三欣根本不敢反驳,周围的几个妇人也都噤声,唯恐下一个被威胁的就是自己。
南流景直起身来,大喊一声,“说啊,刚才不都说的挺欢,怎么不说话了?”
“我告诉你们,以前我不经常在镇子上走动,跟各位也无冤无仇,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不一样了,你们个个都想我死,那我也不会客气,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南流景话音未落,挑起了声渐的兴趣,不远处传来好奇的声音,“什么游戏?”
和旁边噤若蚊蝇的其他人不同,声渐当时偷偷溜出去打听京武卫的消息了,错过了火祭时间,没去看成热闹,所以对于现在大家的反应并无实感。
南流景只是过过嘴瘾,根本没想着整这些人,忽然被这么一问,有些卡壳。
真是下头,装逼装到一半儿被打断,心情都不美丽了。
她没好气地胡诌道,“我从火祭场带回来了历任赐姓的灵魂,就看他们想怎么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