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话说哲学界三大终极问题不会是一个哲学家失忆后提出来的吧?”梁妄说着,他需要通过话语让他确以他在想什么,但他的语速极快。
“回来!”梁妄告诉自己的思绪。
“这里是哪里?他回想着这里的景像,四面洁白的墙壁,一张白色的床,收拾得很干净,但有束缚带捆着我。”之所以是回想而不是观察是因为他正闭着眼,他怕睁开眼睛看到那团血肉会影响他的思维。
“束缚带……一般会用在哪里?用来捆住有危险性的人。不会是绑架,因为绑架会直接用绳子,而且这里太干净了。监狱?也不对吧,监狱会用手铐脚镣。所以是医院!对!肯定是医院!这束缚带是用来限制我的行动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梁妄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因为我得病了。什么病?什么病会让我的脑袋裂开?脑袋裂开……裂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梁妄又回忆起那团挣拧的血肉,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继续……继续想!”梁妄似是命令一般告诉自己的脑子。
“那团血肉……是一开始就有的吗?是一开始就在我床边的吗?不知道啊!想不起来了!”梁妄忍着疼痛继续思考。
“等等,换个思路!那团血肉,真的是我的脑袋吗?如果是我的脑袋那我肯定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厂悟了!我悟了啊!那团血肉不是我的脑袋!那团血肉不是我的脑袋!那团血肉不是我的脑袋!”梁妄恍然大悟!
“那是什么呢?”梁妄神情又疑惑起来,情绪的变化在梁妄这里就如同恋爱脑的女人一般变化莫测。
想了一会,梁妄作出了艰难的决定,睁开眼睛看看!
“那团血肉不是我的脑袋!那团血肉不是我的脑袋!那团血肉不是我的脑袋……”梁妄如同给自己洗脑般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梁妄猛得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依旧爬满了血丝,但却多了一丝坚毅。
“靠!”梁妄看向床边时大喊。
“带蕃茄酱的去皮炸鸡!谁把这玩意放这的!逗我玩呢?”梁妄一想到自己被一块去皮炸鸡吓得死去活来感到了强烈的荒诞感。
“血肉只是带蕃茄酱的去皮炸鸡,那风呢?风是哪里来的?那阵像是在切割我脑袋的风呢?”梁妄又看向了另一边。
“妈的!是个白色的小电风扇!”梁妄又回头看向后面,只见那里有几个皮筋。
“这小电风扇本来用皮筋绑在床的后面杆子上!然后!然后!小电风扇的皮筋突然绷不住了,小电风扇便正好掉到了我的脑袋上!所以我才会感受到一阵像是在切割着脑袋的风!又因为这小电风扇是该死的白色,和这该死的床颜色一模一样,所以我之前才没注意到!”梁妄也绷不住了!
“奶奶的!我因为一块炸鸡和一个电风扇怕成了这样?”很明显,他破防了。
“我明白了!”梁妄露出了微笑。
“我有妄想症!”梁妄最终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