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脸,除肤色比我死了三天还白之外,十分普通。
死白男子朝着我冲了过来,我连忙向后退,想躲却躲不开。
他的双手,准确来说,像是爪子一样,已经到了我的眼前。
我想用小刀劈开他的手,却不知我与他的力量差距如此悬殊,根本无法撼动他毫分。
转眼间,他抓住我的肩膀,我情急之下刺向他的胸口。
刀,却刺不进去!
此时,我慌了神。
可是男人的手不松,死死地钳住我的脖子。
我能呼吸进的空气越来越少,脖子起了密密麻麻的青筋。
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我睁开双眼。
入眼的,是一望无际的白。
是医院的天花板。
“病人苏醒了。”
一位护士正向医生汇报着情况。
随即我被带入了审讯室。
“姓名?”
“王锡恭。”
“年龄?”
“20。”
...
“为什么想杀害自己的母亲?”
“不是我干的!”
我愤怒地嘶吼。
对面的警察已经连续几个问题在试探我了。
“是一个皮肤很白的男人!他。。。”
“可是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现场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
警察打断了我。
“情绪不要这么激动。”
“不信!不信你们可以看监控!!”
警察盯着我,眼神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看透一般。
“停电了,监控芯片被破坏,此时你刚好进入庄园。”
已经有部分证据的警察,把我拘留。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坐在铁栏杆里面。
晚上,我难以入睡,拼命回想着白天的细节。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怪物,能顶住小刀。
那触感绝对不可能是人!
看着冷冰冰的铁栏杆,我心中的愁苦到达了定点。
黑暗仿佛将我吞噬一般。
第二天,父亲来看我。
“你为什么,为什么杀害她?你的母亲。”
他愤怒地盯着我。
“她除了平时批评你几句,每次都关心,包容你!”
“爸,你要相信我,凶手真不是我啊!”
父亲面露凶色,脖子,手臂涌起血管,龇牙咧嘴,骂道。
“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
“她除了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之外,有什么做的不好!要你杀了她?”
听到这消息,我如晴天霹雳。
我一拳一拳地击打着玻璃,看着父亲离开。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
“警察不去抓真正的罪犯,反而把我抓进来?”
“为什么为什么??”
情绪激动的我,很快被壮实的警察控制了。
如今的我,已经麻木了。
是的,当情绪发泄完之后,我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凶器上的指纹,一个人的脚印,还有法医的检验,都是我‘犯罪’的证据。
他们甚至从我的日常生活中提取出作案动机。
铁证如山?
我自嘲着。
一个人的出现,让我敏感的神经断了。
柳欣仪是我进入拘留所第十天才来的。
身边跟着一位舔狗。
没错,刚听到我‘杀害’母亲的消息之后,柳欣仪就决定和我决裂。
她不相信一位把养育之恩抛之脑后的男人,会给她想要的生活。
于是,形形色色的男人,又开始包围她。
这次的是韩家的大少爷,屁颠屁颠就跟了过来。
“我已经把你的行李打包回去了,其他....”
“柳欣仪,你还相信我吗?”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除了厌恶,鄙夷,我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缓缓地低下头。
“臭不要脸,你配得上柳欣仪吗?”
我听着耳边的犬吠,没有还嘴。
。。。
我麻木地走完一切流程。
最终,司法机关判我无期徒刑。
在牢里的前几天,我每天都在想着柳欣仪,迟迟不肯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