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 书信1(1 / 2)言若有灵首页

[赵子悠,燕国这一行,伤的你不轻啊。]

言真和布灵看到齐适倒下去后,一动也不动,没有了反应,两人又折返回来。

言真拿着火把,小心的向前挪动着身子走到齐适的身边,看着齐适不再起伏的胸膛,明白齐适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齐适终于死了,言真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手里的这片锦绸沉甸甸的。他目送着齐适最后一程,将那片锦缎小心的呵护着,和布灵准备离开这里。

无意间发现火把照亮下的墙壁上有几段凹槽,言真将火把举近一看,是齐适用它的肢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日夜夜,不断抚摸,摩擦出了一个大大的“柠”字。

言真的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他悲愤的怒吼道:“齐适,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的深情害死了我的母妃,你害的她好苦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混蛋!”

布灵走向前来,被眼前的这个“柠”字深深的震撼到了,原来他苟活至今,全凭他内心的那份执念。

当时齐适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帮自己深爱的人洗脱冤屈,还她清白。他就等着,等着那个可以帮他完成这一切的人,哪怕是自己一身残躯,虫驻蝇生,深陷泥泞,生不如死,也要等到那个可以托付的人,是的他等到了,他也可以释怀了。

他带着对心爱之人的思念,又回到了那个一望无际的马场,和心爱之人尽情的骑着马,奔驰在这蓝天白云之下,无忧无虑,永不分离。

齐适死了,言真命李心意将他的尸体厚葬在他心心念念的马场。李心意领了旨,火速的带着守在地牢入口的守卫办此事去了。

回到寝殿的言真望着桌子上锦缎包裹着的物件,心情沉重,久久都不敢打开。

布灵看着言真那忐忑不安的表情,开口说起话来:“言真,这个锦缎由我打开好不好?”

见言真没有言语,布灵就大胆的将桌子上包裹的锦缎一片一片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沓厚厚的泛黄的皮纸,布灵将它打开来,是两封叠的整整齐齐的信件。布灵将信件拿到言真的面前,说道:“言真,你快看,是两封信。”

言真将信件接过来,仔细的来回翻看解释道:“这是我母妃的笔迹,不过这两封信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不对,其中一封信上多写着几个字。”

“哪几个字?”

“望君安。”言真看着信件,将多出来的几个字读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布灵看着言真略显苍白的脸问道。

言真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现在带上舅舅手里的那封信,我们已经有三封信了。齐适为什么痛苦的活着,也要守护这两封信?”

言真的眉头在不经意间皱了起来,沉思片刻后,他忽然说道:“我们去驿馆找二哥吧!他对这书法造诣颇深,或许他能帮我们解开这两封信里的秘密。”

距离齐王的寿宴还有一周的时间,这一周的时间,言纶一直住在招待来往贵宾和各国来使的驿馆里,没事翻翻书倒也自在。

驿馆坐落在都城王宫的北面,紧挨着都城最繁华的街长乐街。长乐街上每天都会涌入很多做小生意的小贩来此处做买卖,吸引了大批本地居民和住在驿馆的贵宾来此处游玩和和消遣。

值得一提的是贯穿长乐街的一条人工河将长乐街一分为二,有座拱桥架在人工河上将长乐街重新连接在一起,拱桥的两边分别叫做长乐南街和长乐北街。

长乐北街主要以本地特色小吃和酒馆为主,每天来北街品尝美食的人络绎不绝。长乐南街以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杂耍表演为主,寻找齐国稀奇物件和看表演的人人山人海,长乐街拥有齐国吃喝玩乐为一体的最全的一条街,繁华程度不言而喻。

李峋今日无事,一大早就来到长乐北街吃当地的特色美食,吃完饭过了桥再往长乐南街去看杂耍表演,一路上走走停停,看到一个老翁在卖糖葫芦,一时嘴馋掏出身上的一个铜板卖了一串,边吃边看。

李峋不时挤到人群前面看一看,看到有用嘴喷火的,有胸口碎大石的,有踩高跷的,有脚踩陶瓷片的,最让他惊奇的是头顶彩碟的,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头上顶这十五六个彩碟,每个彩碟下都有一个细细的竹杆,这些竹杆最后殊途同归的落到这个瘦小女孩的头上,女孩吃力的顶着,不停地变幻着姿势。

旁边满脸横肉的中年大叔卖力的吆喝着:“快来看啊,快来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和我的丫头初来贵宝地在此献丑卖艺。觉得我的丫头表演的好的,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大家伙的手都别闲着,给我们的小丫头,鼓鼓掌,给她打打气。好不好,大家赶快行动起来。”说完,拿起手里的木盘拖着在人群前,挨个敛钱。

走到李峋这里,李峋将糖葫芦叼在嘴里,从身上摸了两个铜板扔了上去。中年大叔满脸堆笑,一个劲的说着谢谢,笑着迎向下一个人去了。

李峋看得乏了,就离开人群走向了集市,看一看这集市上有没有自己钟意的东西。

李峋正在摊位前琢磨着手里的东西,突然被身边的人一撞,坏了兴致。扭头上前理论时,这个人竟直直的倒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倒李峋的怒气值蹭一下就上去了,转过身子说道:“嘿,你小子,碰瓷碰到小爷身上来了,你得问问小爷手上的拳头答不答应?你知道不知道小爷是谁?赶快起来滚!否则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喊了半天,倒下的人纹丝不动。李峋火气也越来越大了。将手里的物件扔到了摊位老板的手里,向上撸了撸袖子,怒喊着:“你给我起来,今天非得让你尝一尝小爷的拳头不可!”

说着,李峋将这个人翻了过来,刚想举起拳头打,又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人面熟,他将这个人脸上的碎发拨开一看,惊喊道:“子悠公子,子悠公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躺在地上的子悠衣衫烂缕,双眉微蹙,双目紧闭,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到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身上还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