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她能看清虚迷的劝诫。眼前之景并非是生机勃勃的草地,而是荒漠与枯槁,冰凉的气场破坏所有的草木,
使天地之间的所有生灵陷入哀鸣。
生灵涂炭,徒增杀孽。
“那该怎么做呢?”
其实我下不来,被高高地挂在秋千上,脚不触地,河面之下水深如渊。
仅有两根绳子捆着木板,好像仅是我唯一的陪伴与支持,
抬头望着尖翘的树枝,逐渐地慢慢地揺动,会将绳身磨破;可是即使静静地等着,尖利枝桠迟早也会将绳子穿透。
“秋千与陆地的距离,”
“就像是施主的心与勇气的距离。”
“路在脚下,其所谓前路未知,恰恰是因为前路坦荡,无论你往哪走,
前方的路,便是…”
“………我的路啊。”嘴角轻翘起,
“那不还是荒凉嘛?”
罢了罢了。
不再纠结“荒”字何意。飘带缠绕树身,借力离开这高挂飘悬的闲憩之器。
“我给你引路,”
“你跟着我便好,”露出手心里一串佛珠的真容,“这条路有点危险,”白玉珠。
“你既是凡人,
还是要保护好自己。”
僧者垂眸,合十之手择一,接下白玉珠串,而后隐在衣袖中。
这条路长而慢,除了闪烁星为伴,也无其他热闹。
“我听闻你们佛家有一理,”半路生趣。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僧人不动,我慢悠悠道:
“那作为僧人,不知道………现在的你对于爱的见解,又能达到几分。”
这条路快而短暂,和尚盘动佛珠,隐在衣袖的手停顿,
“贫僧…”和尚说,似有犹豫之意。
“………不知。”
问僧者爱,大约是最会让人被挑起兴趣的事情。我也挺爱问,
“那等以后,”
“若是你我再有缘相见,”
“我很想了解,你对于…爱……”暂缓,
“对于祂的看法如何?”
微微一笑,
“前提是有缘,”
“若是无缘的话,我们便不会再见面,”“不必过于烦心。”
僧人觉得,她是宽慰。小瞧,听起来并不会让人开心,
“下一次见面,
我告诉你。”
。
“……嗯。”点一点头,微笑,
“那下次我们再见……”
般若浮生梦。偶然入梦中,似真似假。梦中人有时真,有时假,
你也不知道,她/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