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2章 云之羽6(1 / 2)综影视之偶然相遇首页

一手中拿着面具,我用袖子挡住浓雾,却忍不住继续咳嗽。

担忧的目光投向羽公子,他正与不知是谁的人在打斗,

听刚才的交谈貌似他们不和。

“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啊,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手背尽是红痕,我退后一步,妄想离开这场对峙的闹剧场。

这样单独的举动当然会吸引人的注意,正当宫远徵以为她会暴露出来自己的身份,另一边,郑南衣小跑上前,

“怎么办,我不会死吧。”

寻找出路,注意到暗道的位置,提起衣摆就朝那里跑,在静立的人群中,

她慌逃的模样十分显着。

宫远徵掷出石头,打在宫子羽膝下位,

拉开与郑南衣的距离,给少主宫唤羽留下进行打斗的空间。

石头用光了。

不好。

暗低声,宫远徵起势去追。

上官浅看她的举动,觉她愚蠢至极。

在离触碰密道开关,还有一尺之距离。身后有人袭来,金丝皮革挡住手指的碰触,手心惯力贴上手掌,宫远徵反手掰住,将人牵制压倒在墙上。

手里的面具不小心掉落,我伸手去接,但因为身体被锁固住,而错过最佳时机。

“放开我。

我可是新娘,你怎么能这么做。”

“新娘?若真是新娘,你跑什么。”

“畏罪逃跑,我看你就是心虚。”

“我……只是有些害怕,慌不择路才会如此。”害怕且莽。

宫远徵看她胆怯的模样,心中顿觉索然无趣。不适地动了动,松口道:

“…我不跑了。

……还不行嘛!”

被宫远徵松开,我心虚地看了一眼羽公子,得到他的谅解后,非常抱歉地低下头。捡起地上的面具,用袖子挡着,

珍护在怀里。

“呵。”宫远徵嘲讽地出声,我不去理会。默默跟上新娘的队伍,抹开裙摆,小跑。

“宫远徵,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吧。”

……

“子羽哥哥设局心切,我总不能白费了他的苦心。”

宫远徵自然地解释道,丝毫不在意宫子羽的气愤,或者说他很乐意看他这样。

“羽公子,昨夜真是对不住。”将面具双手盛上,我看着宫子羽,眼露歉意。

“没关系。”

宫子羽接过面具。虽是这么说,但我看着他,确实感觉到他的心情不太好。

自从知道,昨夜的一切都是父亲借他的手做的局,一番争吵过后,宫子羽的心境还是忍不住趋向失落。

随后,想起自己的面具还留在那名新娘手里,今日便过来女客院落,去取面具。

却没想到,早已有人停在女院外面的亭台那边,手中的面具用一条纱巾包裹起来,专门等候。

屋檐外,无端滴下水滴,伸手探出去接雨。半张脸隐现玉白,是泽光的缘故。

“羽公子,外面要下雨了,不知可有人过来找你否。”

许久不闻人声,我看向他,

“羽公子?”

得提醒,唤回人的神思。

见她笑意温和,此时此刻,宫子羽也有些不好意思。

“羽公子!”是金繁撑着雨伞,

过来接人。

“我想待在这里看看风景。”

阻了宫子羽的邀请,我微微笑,温和看着他但依旧拒绝了宫子羽。

“你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上官浅撑着雨伞,站在亭外。看着,这个算是自己同僚,奇怪的举动,诧异得很。

在世界有意无意趋动下,云为衫总在宫门的地界里,与上官浅产生交集,

但若是有人捣乱,总是不好的。

“上官姑娘,多谢你来接我。”

“云姑娘,不必如此客套。”

上官浅维持脸上的笑容,至于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我并不在意。

“放心吧,浅浅妹妹。

我不打扰你的任务就是了。”

真是疯子。但偏偏,

此时的上官浅就是奈何不了她。

“这么说,你真的想过。”坏了她的事。上官浅强压住一口气,面上保持不住。

“一了百了而已。

况且,现在我不是答应你了嘛。

不要板着脸嘛,浅浅。”

各种称呼都来一遍。

这时,一片银杏树叶落下来,我接住,

再松开手指,任它自由飘落,

看水面的波纹泛起涟漪,银杏的树叶遮住两人的身形。

“我可是很想与你真诚相待哦。”

撩起一缕细丝,笑意碾磨粉碎,上官浅拍开她的手,将自己的发丝收回,

“我当然……也是如此。”

在少主的选亲仪式上,我亲眼看着宫唤羽挑选对面的姜离离,作为自己的新娘。

自作聪明,愚蠢至极。

宫唤羽,以及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上官浅,他们都会这么想。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女主并非云为衫,只借用身份背景。)

获得金牌的新娘,

她的外裳有金丝绣纹。

将纸折的花舟落在水池中,看它被水流带着远去,我伸手又将花舟取回来。

就这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无奈。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捧起纸花船,又重重地让它坠入水里,倒摇摇又晃晃,最后还是那供人乘坐的一面飘浮在水面上。

水面泛起波澜,等再次平静下来,水中的倒影出现了另一人,

就在身后。

“这花船叠得真好。”

宫远徵看着蹲地的女子,白衣的待选新娘服饰,真是眼熟,

他故意温声道:“是你亲手做的吗?”

眼神微凉,若有似无的笑意更衬出微妙的危险。

学不会老实的人,她永远也做不出安稳的事。

或许,世人只有si人,才能听话。

宫远徵不由地想。

“我做着玩玩而已,……徵公子。”

水面的花船微微荡漾,刚想捧起来,却是水池旁的摞石不稳固,

脚踩处失落,朝浅水池中坠去。

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浸在水中,耳边的须发都被湿透。

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我低着头,不想在外人流露自己此时的崩溃。

“你是笨蛋吗?”

宫远徵站着,双臂环抱的姿势似有松动之意。花船被自己弄坏,我坐在水中,抬头望向他,“我可能,起不来了。”

“所以呢。”宫远徵半蹲在地,

“你想说什么。”

“能不能拉我一把。”将纸船拿起来,至少得先留在岸上。

“求人帮忙至少得有个好态度。”宫远徵如是说道,“像你这般,谁会愿意理你。”

“……”原来如此。

微微一笑,这鞋不要也罢。

有只鞋被水里淹没的石块卡得死死的,费了一把力才拿出来。

于是,我将另一只脱下来,提在手中时看向回避的宫远徵,

慢慢站起来。

白衣浸水,沉重异常。

我才发现,脚背上的刮痕出血,从冰凉的水中缓和过来,疼痛涌上来。

这衣服怎么办啊?

将水尽可能地拧出来,湿衣披在身上,真是痛苦。

“徵公子,你能不能领我去趟医馆。”

脚踩着地面,慢慢朝人移动一步。

“若是简单的擦伤,用药膏便能处理。”你是哪里受伤……?

浅浅那里应该是有药膏。

应该不严重吧。我看着“简单”的伤口。

你是哪里受伤……?

“明白了,徵公子。”

你明白什么了。

宫远徵以为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其实也只差一双鞋而已。

血液在走动间涌出,入目鲜红在白色裙装上扎眼。

“站住。”

“你这副惨样子,想怎么向别人解释。”宫远徵叫住她,

“我未曾说,不领你去医馆。你自己在乱想什么。”

把鞋子穿上,虽然不适,但总是包裹住自己,还算安全一点。

“那我们走吧,徵公子。”

宫远徵看了我一眼,微皱又缓和自己的表情。“走吧。”

直到他的背影出现,我将突然掉落的眼泪擦干净,慢慢跟上他。

宫远徵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果然,鞋面有血液殷出。

他怎么突然会觉得,她这么可怜。

这血是穿鞋的时候不小心带上去的,怎么可能这么严重,我想了想。

当手扶在宫远徵肩上时,我还是想,其实不是那么痛的,

他能不能把自己放下来。

被拿来一身衣服时,我正在把伤口缠上绑带。

这样的伤与在无锋时受的伤相比,要轻得多呢。即使现在,

身体的疤被祛掉得完全,但心上能接受的伤势程度可未消失。

其实她已经有点疯了,分不清在现实中怎么意识正常的情势。

不管不顾的,

本身就只处单薄的里裳,脱掉之后,白皙的肤色被水浸得更加嫩泽,

擦掉脸上的水,湿发披在身上。

宫远徵换掉潮湿的外衣,一时不察入眼纤细窈窕,他抿着嘴,重新退入自己的房间里。

这么紫色儿的衣裳,

我挑起一条绣花内衬,

对自己来说,

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都是小事儿。取了药膏,塞入袖中,就准备离开。

“徵公子,多谢您,那我先走了。”

“等等。”

转过身,宫远徵站在面前。偏银灰的外装,他换上。

“宫门守护森严,到处都有侍卫把守。”

“到处都是不该去的地方,

你可明白?”

抬眼望向宫远徵,见他认真告诫的眉眼以为能威慑的模样,其实挺不错的。

“我自然明白。”得找个机会去探探后山。突然向前伸手,似乎是要触碰对方腰腹的位置,要抓住机会做什么事。

宫远徵闪身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你的铃铛。”

停住,手心里有一只小铃,滚而停住,好似在泠泠作响。

眼眸轻转,将铃铛放在一旁的药桌上,微微俯身,作为感谢。随后转身,慢慢朝外面走出去医馆。

其实有点意外,这里的景色还真美。

这条曲折的桥路,紫色的裙摆如同绿荫世界里的唯一鲜艳的颜色,有点子意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