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小孩！别想不开，快点从桥上下来！”

“是呀，你还小！”

“就是！”

然而在这看上去满是充满正能量的表面，他们却好似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大声说小事，在一旁议论道。

“咦，那小孩不就是，石家的那个石廖子么！”

“噢，被你这么一说，貌似我记得，那不是川冶中学里边学习成绩差，整天不学无术的。”

“对对对，还欺负我家小孩，跟他爹一个德行，不知道是怎么进来这所中学的。”

即使说的相当过分，但是石廖子貌似已经心灰意冷，对外界事物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底下流淌着的河道。

但是心里活动还是稍微有一些小委屈的。

‘你们乱说，明明是我考上去的，还有，分明就是你们的小孩合伙欺负我。’

其实这些都还算是小事情，他都可以忍耐，至于为什么打算从这里跳下去。

还得从今早的事情开始说起。

就简单吃个早餐的事情，他依旧和往日一样坐在桌前沉默说话，他是一个平时不太爱说话的人，不过在母亲的眼里看来却是孤僻不合群的人。

这不一大早起来，还没听石廖子解释，她就看他额头上的淤青，又自顾自的下定义。

用着恶狠狠的口气咧嘴说道。

“怎么？昨晚又出去疯玩？跟你那个死鬼爹一个德行！”

“妈，我~”

本来想要脱口而出的叫他她一声妈的，但脸上的犹豫却又被硬生生塞回去了。

这还不算完，甚至坐在一旁的妹妹，看到他那个邋遢不打理的，吃着馒头啃瓜，却表露出贵族般的小精致。

感觉里外透露着一股嫌弃。

虽然只有三人缺席父亲的早餐，但让石廖子感觉自己像一个局外人。

这种不言不语的冷暴力，让本就打小不自信的石廖子更加不自信，于是乎他只是低头叹气一下，吃着馒头啃瓜。

“哎。”

母亲带着有色眼镜看着脑袋不灵光的他，转头又看向这不符合窘迫生活精致般的妹妹，喜笑颜开。

“还是我的羲儿懂事听话，你可别像你那个不听话的哥哥。”

石羲儿貌似很会来事，立马就迎面皮笑肉不笑的。

“母亲，您说的在理，我会在学校好好表现的。”

然后还转头冷眼了石廖子一下，露出从生理上发出的不适。

毕竟这家伙是真的从外表上看着，就真的令人感到很难受的邋遢。

不单只是邋遢还有几天不洗澡的恶臭，别说是从垃圾堆里面翻出来的，说是从粪坑里拉出来新鲜的都信。

不！倒不如说是两者的混合物。

但是这些对于石廖子来说都没有什么，毕竟这都习惯了。

所以他还是胆小懦弱的低头吃着馒头啃瓜，对于外界的评价丝毫不在乎，浑浑噩噩的吊着一口气就行了。

毕竟目前来说，他还小就被现实轰击的体无完肤。

但就续命吃个饭的功夫，那毒妇都不曾让他好好吃，甚至还打断。

“喂，话说你那个房间臭死了，老是从外边带垃圾进来！”

妹妹也一旁附和。

“就是，还不赶紧把你那些带满细菌的东西都扔了。”

看到他们都这样了，石廖子也不好拒绝，只好放下手头上的吃食，去到自己的狗窝。

然后收拾了好一顿自己的房间，出来想要吃饭，却被妹妹告知。

“磨磨唧唧的，这里没有你吃饭的地方。”

不过石廖子貌似不会生气，只是畏手畏脚的，不是很自信的，摸着自己的邋遢油头。

任由这个长着比自己矮的妹妹对自己指手画脚。

“嗯，你说的是，我现在就出去。”

“赶紧滚外边去，最好别回来了。”

石廖子也没有回复，在妹妹看来他是那般失礼与高冷，反倒是引起了一旁母亲的不适。

“你这小孩有没有礼貌啊，出门不知道说一声啊。”

“噢，我出门了。”

没想到是就连出门都要被刁难一下，但是石廖子早已习惯如常。

由于没有什么朋友，随后他蹦蹦跳跳的跑来贫民窟，这是他一天当中最高兴的时候。

但是来到的时候却是令他大失所望，甚至令他感到绝望。

那个平时和他相聊甚欢的老爷子，却是安静的趴在墙上毫无动弹了。

甚至他还不相信的抵了抵他的身子，然而得到的回应却只有，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径直的往地上摔下。

身体轻盈声音微小，然而在他脑子却格外响彻。

他不敢相信的捡起手上摔出的吊坠，那是颗带有丹鸟虎兽纹的青铜吊坠。

或许长年揉搓，上面发青的部分已经有些变黑了。

随后他就失魂落魄的来到桥头边，此刻双耳放空，神态呆滞，外界的感受是格外的清晰。

也不知道是水声悦耳，好过周遭的议论纷纷。

他也六神无主的走到桥头边。

接着就是开始场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