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老方?你先别慌。冷藏箱跟采血管我马上给你准备好,你过来拿就行。兄弟也不问你作何用了,反正有事你可得想着兄弟,咱们一起帮你解决。”电话那头,发小的话语如同一股温暖的洪流,汹涌地冲入方建国的心田。
在这艰难的时刻,他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深切地感受到了那份真挚的情谊与坚定的支持。
“谢了兄弟,等这事完了,咱们一定好好聚聚。”方建国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中满是深情。
一股难以言表的感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这艰难之际,发小的这份情谊和关心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挂断电话后,方建国像一尊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原地,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他紧张地等待着妻子上班离开,目光中满是牵挂与不舍,仿佛要把妻子的身影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待妻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毫不犹豫地朝着发小所在的医院飞奔而去。
一路上,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狂奔,既为即将拿到的冷藏箱和血清管感到一丝欣慰,又为未知的前路而深深担忧。
终于,他像一阵旋风似的抵达了医院,见到了发小。
发小早已将冷藏箱和血清管准备妥当,递到他手中的那一刻,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建国紧紧握住发小的手,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随后,他怀揣着希望与决心,犹如一名勇敢的战士,动身赶往汽车站。
他深知,自己必须争分夺秒,今晚就去县城等待。
为了家人,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他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晚上 9点多,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漆黑。
方建国坐了一小时汽车后抵达县城车站,车刚停稳,手机短信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般突然响起。
短信内容:“带着冷藏箱和血清管,明早搭乘下乡汽车到 NW乡卫生所,9点左右卫生所开门,会有一孩子见你,听他安排。”短信依旧简洁明了,却让方建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方建国看到这条短信,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一些,心态也平稳了许多。
他心想,毕竟如果是不法组织肯定不会把孩子牵扯进来,这里是国内,管控严格。
而且小孩子没那么多心眼,很容易就能套出话来。
方建国迅速就近找了一家小旅店,在那略显简陋的房间里,他如同一只疲惫的困兽,将就着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洒下,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方建国便迫不及待地来到车站,顺便在旁边小吃摊简单吃了点东西。
那食物虽然简单,却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力量。
随后,他匆匆踏上了前往乡下的客车。
乡卫生院门前,陈望舒对着手提冷藏箱匆忙走来的男人挥挥手,如同一个神秘的使者,然后走进院内。
两人碰面后没有交谈,方建国紧紧跟在陈望舒身旁,如同一个忠诚的卫士,看着他与医生沟通。
随后,他们被带到一间简易的抽血室。
最后一支血清管放入冷藏箱后,两人告别医生走出卫生院,站在路旁对视一眼,陈望舒平静地说:“后会有期。”
看着男孩背着手渐渐走远的背影,方建国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仿佛有一团迷雾在心中缭绕。
“滴滴滴”,短信提示音响起。
“保护好冷藏箱,然后动身前往BJ美国大使馆领取你的特殊签证,你的航班将在 6月 27日上午 10点准时起飞。”
“机票和接机人已经安排好,把冷藏箱交给接机人后,跟随前往新泽西等待下一步通知。”
方建国此刻满心困惑,本想从接头的小孩那里探寻些线索。
然而,那孩子却展现出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沉稳老练。
看着手中的冷藏箱,他只觉得犹如一团迷雾在心中缭绕,无论如何思索,都始终无法抓住那一丝关键的灵感。
方建国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卷入了怎样的漩涡之中。
但他明白,此刻他只能带着这团迷雾继续前行,等待着真相逐渐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一辆开往BJ的绿皮火车上,方建国挺直脊背,以标准的军人坐姿端坐在硬座上。
他的双腿并拢,冷藏箱稳稳地放在腿上,双手则紧紧搭在箱子上,仿佛在守护着最为珍贵的宝物。
“哐当……哐当”的声音越发清晰而有力,那是车轮与铁轨有节奏的撞击声,每一声都带着金属的质感,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厚重与沧桑。
自从几个小时前在县城火车临时停靠站上车补票后被安排在了这里,方建国便如同雕塑一般,没有挪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