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一阵沉默过后，穆年突然出声说到。

“老什么？我都三千多岁了，姐姐当年杀人的时候，你父母还没出生呢？”

“再说了，我们冰凤一族和人不一样，你也就是个青年，而且成神以后，年龄已经不重要了”

穆年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胸口剧烈得起伏着。

“可是我觉得好累”穆年无力得说到。

一个当年天赋强大，创造神境的绝世强者，

现在却堕落到连一个当年弹指可灭的人都差点打不过，还是和玖寒一起。

这件事可以说是彻底磨灭了他心中仅存的骄傲……

“玖寒，对不起”穆年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

突然出声说到。

“怎…怎么？”玖寒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雨倾，我当年不该逞强，让你被卿九击碎，我不该逞强，让雨倾失去右臂，蒙受羞辱”

穆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也带着悔恨。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玖寒看到他这幅模样，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小家伙这个模样……

“我输给了卿九，被她抓起来囚禁到玄冰界的一处密地，折磨了四百多年，“

”雨倾为了救我，给卿九当众下跪，还自斩了右臂，“

”后来我被救出来，什么也不记得了，一百年前才一点点恢复了正常”

“雨倾和夏末说我被救出来后，疯了几百年，…”穆年说到这，沉默了一下，

微微侧过脑袋，

看着窗边，阳光照进客厅，尘土飞扬，笑了一下，小声说道：

“以后我们再也不杀人了好不好，我们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再也不打打杀杀了，就过普通人的生活，就过普通人的……”穆年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点点哭腔。

说到这，终于再也忍不住，脸上的笑容渐渐扭曲，哭了出来，

“我对不起你…呜…我…我对不起…你们…我不该…不该…不该逞强…我们以后…再也不…不…不打打杀杀了…好不好……”穆年说话哽咽，时断时续，

用手捂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这次和顾飞鹤的战斗，彻底击碎了他的骄傲，

他一直装作不在乎，无所谓……

但一个当年的绝世强者，实力强大，天赋异禀，

却被击碎了神躯，成了废人，被折磨成了疯子，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

他只是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装作不在意，

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显得不那么卑微，不那么可悲……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玖寒看到他哭的像个孩子，赶紧柔声安慰道。

“听你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不打打杀杀了”玖寒继续柔声说到。

“嗯”穆年声音带着哭调，嗯了一声。

“好了，别哭了”玖寒继续安慰道。

穆年揉了揉眼睛，擦干眼泪，

“呼”呼了口气，慢慢起身，

只是身体的剧痛让他动作有些缓慢。

“我们去找洛姐姐吧，”穆年声音还是那么无力，

但是想到那个纯洁无暇的身影，微微露出一抹微笑，

每次只要想到洛姐姐的模样，他心情都会变好，都会变的心安。

“现在就去？”玖寒愣了一下

“嗯”

“你现在的状态，先去青界找夏末让他帮你疗伤吧”玖寒说到。

因为她知道，穆年一直在强撑，其实他的肉体已经破烂不堪，

“这么点小伤，我自己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以前比这还严重不也活的好好的，不碍事”

穆年用手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得向门口挪蹭。

……

此时洛千幽正和顾弑白在商谈炎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