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庄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这道观已经荒废十多年了……”说罢,他指了指台阶上坍塌多年的大堂,道:“那边是万盛堂,曾是祭拜祖师的地方,十年前被一群匪寇给毁了。”
江凡望着那只剩残梁断柱,土崩瓦解的大堂,只觉得心有些酸。他不明白老道这些年是怎么渡过的,内心莫名生出一丝同情。独自一人,撑过十年的孤独寂寞,现在的他可能没经历过,但过去的他不正是这样过来的吗……
“贫道之所以坚守此地十余年,不为别的,只为遵守与母亲的一个承诺,以报昔年之恩。”
“跟你说这些,没别的目。”齐子庄转身面向江凡,诚恳的道:“江凡,你可愿跟贫道学艺?”
几句话,搞得江凡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其中的信息量太大了,一是他从一出生,便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二是这位老先生跟自己母亲是什么关系。
虽然有很多问题,很神秘,但见齐子庄那真诚的眼神,也不像是想害自己的人。再加上他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现在在哪?
这些个谜题,令他格外好奇,毫不犹豫的跪下行了一礼,道:“弟子愿意!”
老者上前,将他扶起,抚着一蓬白须,笑道:“贫道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你也不必拜我为师,我只是遵守一个承诺,非汝之师也。贫道已有弟子,你叫我先生就行。”
江凡虽不解,但他亦尊重先生的决择,恭手行礼道:“先生!”
老者满意的笑了笑,便带江凡来到大堂后院,一处宽敞之处。
这里比起前院,要宽阔许多。周围是竹林环绕,清幽宁静。除了林间偶尔传来飞鸟的鸣叫声,没有其余的杂音。院中,陈列着一些崭新的习武器材,看样子是刚布置没多久的。
齐子庄看了眼这些武器,从中挑了柄剑。看了看,感觉还是有些不如意,又摆了回去,心中暗念道:“这个季遥啊,准备的都是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右手一摊,一缕青光显现,化作一柄长剑。
“青灵剑”——凡品灵器。
齐子庄将手中的剑,递给江凡,嘱咐道:“这柄剑你先拿着,两年之后,再还于我。”
江凡接过剑,仔细观摩着。此剑全身翠青,仿若一块精心打磨好的青色玉石。剑长三尺,剑柄处镶嵌着一颗透气宝石。江凡把玩了两下,感觉十分称手,喜爱之情溢于颜表。
齐子庄见江凡,拿着称手,又十分喜爱,便开始了下一步,轻声道:“你现在还未开通‘穴海’,不足以驾御此剑。”
“凡人与修士之间的差距在于,修士可将天地间的灵气,吸收入体内,再借‘穴海’加以储存。”
江凡一脸疑惑,心想‘穴海’是什么?好像没听说过。这也很正常,一般的凡人,也不知道穴海是什么,只有修士才知道。
见江凡一脸疑惑的样子,齐子庄便解释道:“穴海,是成为一名修士必要的前提,它能为修士储蓄天地灵力,将灵力化为已用。”
说罢,他指尖便凝起一缕白芒,点于江凡额头。只见白芒慢慢淡化,渗入脑中,穿过一根根神经,来到太阳穴处,自主编织,绘制出一个如虚如幻的,似是“盆地”的虚影,这便是‘穴诲’。编织好后,原本分散在江凡体内各处的灵力,全都主动汇入其中,形成一片浅淡的黑白之海。
江凡盘坐在地,紧闭着眼,只觉得一瞬间,体内的力量开始慢慢的集中起来,可以供自己随心使用了。
见穴海已开窍,齐子庄又补充道:“穴海储蓄灵力的量,与穴海品质有关。简要分为下等,中等,上等,你所拥有的是上等资质。”说到着齐子庄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心中暗喜道:“小姐,扶青你们后继有人了……”
就在这时,江凡身上散发出点点金芒,汇聚成两个光团,一团幻化成一窈窕女子。清澈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江凡。眼里有骄傲的含笑,还流露着几分有难以言说的愧疚。
齐子庄见此女,差点激动的大喊一声“小姐”。幸亏女子反应即时,急忙作了个“嘘”的手势,才没露馅。齐子庄也连忙止住快到嘴的话。
女子见江凡还吸收着灵力,便轻轻抚摸了下他的头,亲了下江凡的额头。知足一笑,重新归于江凡体内。
另一团在两人不注意时,却飘至身后林中,化作一位俊美男子。他没有贴过去,而是感觉没有言面的离开,来到林中偷偷的瞄着江凡,那神情像是在哭泣,一丝丝金光自眶中滑落,他无法面对眼前的少年。
但最后还是想通了,飘至江凡身前,意味深长的给了江凡一个拥抱。随后转头看向齐子庄,点了点头,示作“拜托了!”
齐子庄郑重的向男子,俯首行了一礼。男子这才安心的化作点点金芒,归入江凡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