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盘算着若是那厮若是落入自己手中,该如何折磨才能解恨。
离去之时,田大郎还不忘带上房门。
眼瞧着这一切发生,坐在一旁的苏休都有些发愣。
本以为自己是遇着仙人跳了,谁曾想这剧情的发展似乎要更狗血一些,那田大郎竟甘心做了这绿头乌龟。
不由得拍了拍手,称赞道:“夫人真是御夫有道呐!”
阿奴一怔,随即嫣然一笑,俯身靠近。
“让郎君见笑了,若是不弃,今夜你我二人共度良宵如何?奴家的活计定会让郎君满意的。”
眼见到了这等境地,阿奴便也直言了,她可是馋这小郎君许久了。
“夫人莫急,在此之前不若先尝尝我这宝葫芦中的佳酿,看看与你店中美酒又有何分别?”
苏休淡笑着推开了阿奴那双不安分的玉手,取出自己的葫芦倒了一杯酒出来,递予了阿奴:“美酒配佳人,请。”
“郎君好雅兴。”
接过酒杯,阿奴便是一饮而尽,顷刻间便是俏脸通红,煞是诱人。
“唔…真是好酒,与之相比,我店中的俗物怕是连糟糠也不如。”
仅是一杯,那阿奴就似醉了一般,神色迷离,口中言辞含糊不请。
“既如此,还想要么?”
“想,小郎君给的,奴家都要。”
“好。”
“既如此,那便请女店家入我这宝葫芦之内,日后也好喝个痛快!”
苏休手中掐诀,那黑底金纹的葫芦腾空而起,对准了陷入痴醉的阿奴,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吸力来。
顿时间,阿奴身上有一道虚影浮现,欲要脱体而出。
赫然正是她的本命精魄。
只是这精魄一会儿为人,一会儿为狼,表情狰狞可怖,渗人的紧。
仅是片刻,那精魄便离了本体,浮在空中。
那原本柔弱的躯体也应声倒下,化作了一只白毛苍狼。
“小郎君,我本一片真心待你,你这又是为何!”
精魄离体的瞬间,阿奴也是清醒了过来,慌乱间她心中更多的则是不可置信。
她不明白,自己并未得罪这小郎君,且为了能与他共度春宵,更是当面训斥了自家相公。
可到头来却落得了这般下场。
“若你真是一片真心也就罢了”,苏休站起身来,看着空中的阿奴精魄,神色淡然道:“修行本就不易,你能化形更是有所造化。”
“以自身的美貌换取些凡人的元阳灵蕴来修行,也该是你的缘法,我本不愿介入。”
“可你万万不该的是与方才那只田鼠精合谋,取完元阳再谋人性命,摄取更多灵蕴。”
“这一年来,单是这千风渡周遭,因你二人而亡的无辜之人便已有十余人吧?更不谈那些来此渡河的异乡之人。”
“若非贪恋那点灵蕴,今日你也不至于此。”
阿奴闻言,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沉默片刻她这才叹了口气,无力的笑了笑道:“是啊,能有今日都是我贪欲所致。”
“我本是林间一苍狼,与兄长相依为命,可自一日识得那田鼠之后,便受了他巧言诱骗,与他结了道侣,私奔来了此地。”
“可哪知化形后,那厮生得实在是丑陋,我便动了些心思,于此摄取过往凡人的元阳化作灵蕴来修行。”
“直至被那田鼠撞见后,这才与他协商,我摄元阳修行,他谋性命取魂魄吞食。”
“后来,我抵不住那厮的诱惑,既取元阳,也吞魂魄,落得个因果缠身。”
“却不曾想今日得见高人,遭了此劫,也算是报应罢。”
事已至此,她也知晓面前的这位小郎君是位修行中人,称呼也不再似先前那般轻佻。
即便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得手,她也不得不服。
纵使心有不甘,奈何已是精魄,早已无力反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姑娘不妨入我这上清宝葫芦中,也好渡你轮回,早日超生。”
说罢,那葫芦猛然一吸,便将阿奴的精魄收了进去,仅留下她最后一道声音回荡在房间内。
“有朝一日若高人能得见我兄长,还望告诉他是妹妹痴愚,有缘来生再聚。”
“他法号广智,常年于千风山林间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