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从未对宋知婉失言过,他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晚上自己不去。
宋知婉不会胡思乱想?
这个时候他不敢赌任何一种能不确定的可能。
同样着急的还有王根,他没想到自家主子又被关了,而且,这次居然连门窗都给封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他回了自己的屋子,翻箱倒柜的找出所有的积蓄,又在一个隐秘的老鼠洞里挖出一个小罐子子,里面装了一罐子铜板银钱。
这是他这些年攒起来的所有家当,本来准备以后娶媳妇生娃用,现在看来是保不住了。
肉疼的抱着罐子用力的亲了好几口满是泥土的钱罐。
决绝地抱着罐子,匆匆的回到了萧长风的院子。
趁着夜色悄咪咪的上前拉着守门府兵,“大哥,来来来来,打个商量,咱就跟爷说几句话。”
府兵一脸严肃,“不行,长公主有令,10日之内任何人不得靠近世子,违者重打50大板,逐出将军府。”
王根脸一僵,随即又黏糊了上来,默默的送出自己的坛子,“大哥,通融通融,你放心,我绝对不进去,我就站在这儿跟爷说几句话就成其他的肯定啥也不干。”
府兵铁面无私,“不行。”
王根气的把罐子强硬的塞在府兵怀里,咬牙切齿的小声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我不过就是说几句话而已,我又没要求进去,也没让你开门 几句话而已,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吗?”
“这可是我娶媳妇儿的家当,现在都给你拿过来了,你还想咋滴啊?说几句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府兵默默抱着钱罐子退了几步。
王根欣喜,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跟主子说上话,这钱就没白花。
他趴在门缝上,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尽力的看着里面,隐隐约约看到主子坐在地上,他焦急的小声喊,“爷,爷,您听到了应一声。”
“爷,是小的啊。”
王根喊了老半天,嗓子都喊冒烟了,萧长风才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走到门口,“去给她捎个信,10日后我会去找她。”
王跟赶紧点头,“行行行,爷放心,这话小的一定带到,还有什么?您缺什么不?”
萧长风不想说,无力的摆摆手,“滚蛋……”
王根叹了口气,突然感觉自家爷挺可怜。
转身往外走了没几步,只觉后脖颈一疼,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摇了摇脑袋,没坚持几下,白眼一翻,完全晕了过去。
临晕过去之前他在心里哭唧唧的呐喊,钱白花了。
再次醒来,依旧躺在院子里,洗漱的星星,院子里的虫鸣,以及头顶那张熟悉的府兵的大饼脸。
看着这脸他心里来气,摸着生疼的脖子,坐起来哀怨的看着府兵,“为什么要敲我脖子,你拿了我的钱,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你良心不疼吗?”
“打晕就打晕,你就算是把我打晕了,看在那么多钱的份上,你也应该把我弄到房间里,就算不把我送到房间,你好歹给我盖件衣裳啊。”
“你的心有多黑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躺在院子里。”
“阿嚏阿嚏阿嚏……”
连着打了几个喷嚏的王根怨气冲天。
府兵冷着脸,“主子有令,不许世子爷院子的任何人出去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