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长袍覆着伶仃美背，掩下了最火热的温柔。

“身负玄阴咒数千年，我早已对痛觉彻底麻木。如今一朝新生，没了那种时时刻刻不停息的折磨，反而很是不习惯。”

“所以现在才很怕痒？因为不够剧烈？”

苏梓默默仰起头，盯着他看了半晌，脸上突然浮现一抹惊心动魄的妩媚笑意。

“我本来就是最沉迷于自毁自虐的女人啊。”

她猛地低头，主动将柔软纤嫩的红唇印下。

清凉中透着火热，那是压抑在心底的最澎湃的情感。

苏叶隐隐嗅到了鲜血的铁锈味，无奈地叹了口气：“疯丫头。”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话问得有些渣，有种先上车后补票的感觉。

“大概是三千年前初见的时候？”苏梓蹙眉想了想，突然促狭道：“你呢？”

“可能也是初见？”

两人此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洛河中心的蜃气幻岛。

初临异世的苏叶自昏迷中醒来，瞥见了碧荷假山下安静作画的清雅少女。

一眼回眸，便是温柔了万千岁月。

苏梓突然有些脸红：“其实那次我是特地学着洛姐姐的性子等着你的。师姐说，女孩子得温柔些才讨人喜欢。”

“我知道。”苏叶捋了捋她额前乱发，轻轻印上那染血的鲜嫩红唇：“不管你什么样，都是最好的。”

苏梓内心突然一阵怅然。

身负玄阴毒咒三千年，化名云九汐遍历人间，在疯狂边缘苦苦守着那一丝人性，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吗？

“一不小心，都成老妖婆了啊……”

女孩下意识紧了紧掩在身上的红裳。

“这衣服，一会儿可以不脱吗？”

苏叶想了想她披着红衣婉转娇啼的景象，心头不由一阵火热。

“你脑袋里都在转些啥啊！”苏梓小脸通红，秋水盈盈的星眸中却是浮现一抹媚意。

“要了我，越粗暴越好。”

苏叶皱了皱眉：“你是第一次，真的会很痛。”

“没关系……只有这样，我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她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温柔。

月色不知何时被悄悄掩盖，小雨淅淅沥沥，打落一地残花。

苏叶轻轻抱起怀中俏脸，低头吻去眼角无力溢出的晶莹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