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太多,路秦歌初来乍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最好的结果是无事发生,但涉及到封龙碑,还是小心防备为妙。
正思考着,面前的封龙碑却忽然有了变化。
只见黑烟大盛,将路秦歌彻底笼罩其中。
他的眼前尽是黑漆漆一片,仿佛置身一处牢笼,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更是听不见摸不着看不到,就好像置身于一个没有光线的密闭的牢笼里,将自身一切都禁锢住了。
压抑,压抑到几乎窒息。
路秦歌本能地挣扎起来。
“幺儿...”
“幺儿...”
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在他的耳边变得真切起来。
路秦歌陡然睁眼,大口大口喘起粗气。
“幺儿,你怎么了?”
只见刘婶正坐在床边,煤油灯的火光摇曳着,照在她着急的脸上。
“没...没事...”
路秦歌回了一句,额上不知何时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连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
自身对外界的所有感知都被隔绝,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难不成,封龙碑就在体内吗?
这个念头一起,就仿佛生根发芽了一般,让路秦歌感觉自己脑袋在一瞬间就要裂开一样,莫大的痛苦让他脸色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滴落。
“幺儿,你别吓奶奶!”
刘婶见路秦歌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顿时着急万分,“等着,奶奶这就去找你罗叔。”
这个年迈的老妇人便提着煤油灯,急急地离开的房间。
而此刻的路秦歌意识深陷。
他看到那无边的黑色之海翻涌着惊涛骇浪,如灾难降临,只有封龙碑仍旧巍然不动。忽然,天穹上忽然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内里有一只漆黑的眸子正注视着黑色之海中的封龙碑。
很快,眸子便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只漆黑的巨爪,猛地探入这片空间,朝着封龙碑狠狠拍去。
那封龙碑似是有所感应,体积忽然暴涨,变成了一面数丈高的巨碑,死死抵在落下的巨爪上。
两者碰撞,黑烟滚滚,犹如狂风肆虐,无数黑烟四散开来,不一会儿便覆盖了黑色之海上的每一寸空间。
封龙碑与巨爪还在角力,但谁也奈何不了谁。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者似是僵住了,无边的黑色之海也变得风平浪静。
只有那通天彻地的巨爪,正死死地压在封龙碑上,巨爪周围弥漫着黑烟,鳞片乌黑,就连利爪都泛着乌光,骇人至极。
这一刻,痛苦消失了。
路秦歌顿觉一阵轻松,气息也平缓下来,意识回归现实,睁开眼,只见自己仍旧躺在床上,身边多了一个药箱和一个彪形大汉。大汉此刻正仔细替自己号脉,刘婶在一旁提着煤油灯。
刘婶在一旁注视着路秦歌,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着急。
“奶奶...”
路秦歌艰难开口,他感觉自己像是刚刚死而复生,浑身软弱无力。
“幺儿,你可吓坏奶奶了!”
刘婶见路秦歌苏醒,不由得喜极而泣,然后问大汉:“他罗叔,我幺儿他没事吧?”
“他应该只是受了风寒,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大汉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
刘婶顿时放下心来。
“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中年大汉背起药箱离开了房间。
“幺儿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喊一声,奶奶就在外面...”
说完,刘婶也提着煤油灯离开房间,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