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熊人的猎场,我们全速只需要走上一个月的路程,”乌迪尔和钢鬃一样不住的喷着鼻子,“诺克萨斯人的村子没有围墙。”
瑟庄妮等到他的话语落定,才开口回答。
“但向南我们没有具体的方向,乌迪尔。”瑟庄妮指了指北边的方向,“而且我们必须在更多的熊人放到来之前保证没有后顾之忧...”她犹豫了一下,“我们相信手中的斧头和肌肉、熊人相信它们的利爪和牙齿,用老法子,老伙计?!”
“老法子是派出最强的战士,一对一生死残酷决斗,直到杀掉所有的熊人…”乌迪尔打断了瑟庄妮的话,“在弗雷尔卓德,还有哪个氏族比熊人更强?如果这用种方式,我们要死多少族人才能争取这个胜利,然后拥有这片猎场?”
“如果我们与熊人厮杀……战斗就不会留下活物,不会有战士作为氏族盟友重获新生,他们会变成熊人,然后那些失者会反过来杀掉部落的一切生灵,不杀光不罢休。”
“除非摧毁猎牲仪式。”当周围只剩下钢鬃一只动物,乌迪尔也彻底清醒过来,他放低了声音,“不然杀戮就不会停。”
瑟庄妮的表情变得柔和,然后狡黠地一笑。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需要你的力量,老伙计。”
...
罗夏知道凛冬之爪,但真正见到了,还是在心里吃了一惊。
跟着几个血武士走进用各种尖刺和冰块垒叠的围墙之后,他看见了一排排工整严正的皮毛毡帐在眼前排列开来。
部落比他预想的还要庞大,武士们正在忙着安营扎寨,钉下帐篷,卸下驼兽背上的皮毛,有的凿冰在湖中汲水,有的牵引着霜狼巡逻,每个人行事井井有条,虽忙不乱,完全是一派训练有素的模样。
而在远处,还有一些武士手中握着武器严阵以待,像是在防备着随时可能到来的袭击。
连续一个月赶路,疲倦倒在其次,只是风雪和冰冷的食物让人感觉有些难受,和艾希对视了一眼,罗夏也看见了她眼底的惊讶。
相比于阿瓦罗萨的战士,凛冬之爪的武士们无疑要看起来彪悍精锐了许多
“两位,请跟我来,我会带你们去特用的毡帐享受奶茶,然后再将一位高阶萨满的到来的消息告知战母。”
带路的血战士停在一处挂着明显条纹旗帜的毡帐前,对着罗夏行了一个弗雷尔卓德似的锤胸礼。
罗夏看向那些武士严阵以待的区域,目光落在他们身前,冰块浇筑泥土和松木混杂的墙上满是血痕,显然不久前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两位,请不要担心,凛冬之爪内还算安全。”带路的那位血武士叹了口气,表情沉重:“请原谅,虽然我们这些日子伤亡了不少同胞,但依旧能够以礼相待一位萨满!”
无论在哪个部落,一位高阶的萨满,还是一位冰裔,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充分的尊敬。
更何况罗夏的实力还很高,那就更值得尊敬了。
“我能够理解。”罗夏收回了目光:“凛冬之爪部落似乎在与熊人进行着战争?!”
“是的,尊敬的萨满,已经连续很多天了。”
“我想我可以问一问瑟庄妮。”艾希靠近罗夏说道。
罗夏点了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熊人们的动静看起来很奇怪,即便瑟庄妮不知,凛冬之爪部落里那位可以沟通众灵的乌迪尔可能知道一些讯息。
正当两人走进毡帐准备休息的时候,激烈的号角声再次被哨楼上的哨兵吹响。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