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绝望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吗？”

望着郝塞，金发男不由得露出些许怜悯来。

虽然郝塞身边的小东西，确实让他惊奇，但他无比清楚，仅仅是这两个小东西，是绝对无法撼动新世界的根基的。

郝塞会死亡，他身边的神秘小家伙会被抓住，研究。

这便是绝对强大的自信……

不知是不是郝塞的妖言惑众，他每次浮现对实力的自信时，却不禁浮现起，郝塞之前的话语来。

——畏惧人类……

那怎么可能？！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

金发男目光凝视向郝塞。

强大便是真理。

谁最终站在大地上，主宰一切，谁便是真理。

尸体，是不会反驳的。

就像古往今来，被人类灭绝的无数生物。

自新主宰崛起之时，旧生物只有两条道路，要么就像家畜般驯化，要么就抗争到底，将命运交由他人决定。

运气好，也许能够成为保护动物，运气不好，呵……

随着一刀再次斩下，金发男借着尸潮阻滞，轻易避开这一刀，正当他想继续骚扰时，却发现郝塞停滞不前起来。

油尽灯枯？

体力衰竭？

亦或是放弃希望？

他心中浮现出许多猜想，但很快就否定了。

因为他没有从郝塞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类似的征兆。

郝塞看起来依然身强力壮，脸色可以强装，但身体疲劳分泌的激素却无法掩藏。

自认为现代定义的全新人类，他自然能够察觉他人是否疲倦。

郝塞的身体，明显还未到极限，精神更是看不到丝毫绝望。

倒不如说，他的目光看起来是如此平淡。

平淡到，就仿佛不把眼前一切放在眼里。

无论是他，亦或者整座城市的尸潮，乃至是其他人。

没有人，能够进入他的眼中。

就是这样的郝塞，此时此刻，单手握住一颗行尸的头颅，就这样止步不前着。

——他在做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得投向郝塞，试图揣测他真正的想法。

故弄玄虚？

暗度陈仓？

亦或者真有把握？

空城计只能唬住有理智的人类，对于无理智的行尸而言，空城计毫无作用。

郝塞头都不回，单刀斩杀其他靠近的行尸，全神贯注的看向掌中的行尸脑袋，就仿佛在进行难以言喻的壮举般。

他，在尝试破解行尸的奥秘？

此时此刻，金发男才像是看出些什么来。

——可笑至极。

他以为，这究竟是花费了多少人的心血，集合了多少人智慧的产物？

哪怕现在看起来无比泛滥，好像席卷世界，压根不值钱。

但，泛滥并不意味着简单。

就像生命，泛滥整个世界的生命，其形式甚至还未被人类所掌控，更何况是形而上的灵魂？

若不是他们有着独特之处，都无法创造出这种难以想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