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琪的爷爷对他而言,有救命之恩,他苦寻多年的救命恩人……的孙子不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么?
虽然韩琪脸上阴沉的可怕,对这老头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就根本不认识他一样,可这没关系,自己记得恩人的模样就好了。一时间,眼眶微红,不枉费他碰瓷儿九年苟活于世,终于再一次的见到了那个能力魂牵梦绕的少年郎了!
韩琪脑子里乱糟糟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有些事吗?我爷爷偷藏猎枪?我怎么不知道?
然而韩琪依旧一副是不认得对方。甚至看都没看倒在门口的他一眼。
韩琪风风火火的进了门。
迎面出来的人是个中年人,略显消瘦,穿着奔丧的礼服,挡在韩琪的面前,还比韩琪矮上半头,韩琪不认识他,准确来说一点印象也没有,似乎也不是记忆中九年前的任何村民,韩琪在想,莫不是他是迁过来的外村人?当然,对方也在打量韩琪。“你是谁?来我家干什么?”
“你家?”韩琪依旧面无表情,冷着脸问“这儿原本的老房子哪儿去了。我爷爷呢?”
对方也能懵了,心里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定制的棺材迟迟不到已经让他极为恼火,大半夜的又有人强闯自己女儿的葬礼,今日是初六,明日就是头七,本来不想多事,可这都打到家里了,再不出面。以后他就别在村子里混了。
“什么你爷爷,哪儿来的野小子,敢在我家放肆。喊人,喊人,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
这人调动力还是很强的,一声呵斥,后院冲出来许多手拿棍子棒子又或者一些农具,都是瞪着韩琪,一副与韩琪有天大仇怨似的。
话又说回来,韩琪这不问缘由的就擅闯人家里,确实有些不厚道,好歹你态度好点嘛,偏偏耷拉着脸,同样是一副准备动手的架势,好在稍微冷静片刻,也没有贸然和对方动手。
主要是围过来的人太多,万一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那就吃亏了,韩琪是那种吃亏的主儿吗?很明显韩琪他不是。
若对方真的是把自己爷爷撵出来,强占自己的家,那韩琪但还庆幸自己爷爷没死呢,有怨气这不能现在发,睚眦必报那也得分时候嘛,不是常说君子啥来着,啊对对对,君子报那仇,十年都不晚,等自己有实力了,再回来找他们麻烦也不急。
至少从观察来看,死的人应该不是自己的爷爷,自己糊涂啊,红棺材那也不是给男人用的啊。只怪自己一时愤怒冲昏了头脑,居然把这么关键的点给遗忘了。
转瞬间韩琪的眼神都清澈了起来。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啥的样子。
那被踹的老人这时过来,拉开了二人,生怕这时候动起手来。本就是大丧之日,没必要搞这些幺蛾子。“算了,算了,一定是误会,亮子你也消消气,我来讲讲其中的缘由吧。”
一讲那就长了,当初韩琪不闻不问的离开,也不知道去哪儿,长时间卧病不起,四处打听韩琪的踪影,直到在一个火车站领养了一个走丢的女娃娃这才渐渐又燃起来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头个七八年,这附近发现了金矿,有许多富商老板或者淘金的纷纷远道而来,韩琪的爷爷厌倦了老村子,可能是一到村子就想起了韩琪的缘故,伤心了,把祖宅包括后院的几处一并打包卖了,带着女娃娃去南方,从此没了踪迹。
被晾在一边的绵针没插话,多多少少他也听出来缘由,一买一卖,钱货两清,本就是天经地义。就算是卖的是祖宅这样的理论仍然实用。“李老板,棺材我给您运过来了,我这倒霉催的小弟弟确实有些鲁莽,怪我调教不周,要不这样吧,为了表达歉意,我们俩给您刚过世的女儿守灵。”
对方冷哼一声,见绵针态度诚恳,也还说得过去,又见韩琪这大小伙子长的真是俊郎,突然一个不太好的邪念在李东亮的脑海里产生。
“哦,没事,年轻人,鲁莽一点都很正常,我年轻时比他还狂,既然你们想留下守灵,我就替令女,谢过你们俩了。”随后大袖一挥,“都散了吧。该忙什么都去忙什么,别来凑热闹了。”
随后李东亮来到韩琪的面前,说。“你叫,韩……琪对吧。”
“是啊。我怎么感觉你眼神怪怪的。”
“呵,没事,可能是女儿突然离世,眼睛哭花了,无碍的。一会儿我备一桌酒席,你俩可得赏脸,陪我喝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