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爷爷曾经留下真言，说要是有人请他来取经，就好生招待。

“你是祖爷爷常念叨分家的呆子？”小猴子挠着毛发，喜不自胜地扒饭起一堆新鲜水果。

“祖爷爷说了，要是呆子来了就叫我跟他拜师求艺。”小猴子爬上湿漉漉岩石，摘着漂亮山花带在脑袋上。

又急忙停止，有些疑惑看着油腻腻的猪八戒，跟面团连当食材的资格都没得，几顿消化干净：“祖爷爷叫我跟他学艺，肯定有道理。”

“那个，你有没有真功夫？看你七情六欲未尽，教导我起来会不会做到四大皆空的境界？”

猪八戒捂着脑袋疯狂大笑：“你劈得不够响亮，再来，再来啊！”

呐喊过后看向求饥若渴的小猴子，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你肉眼凡胎识不得我真本事。”

“分家，好吃懒做。”小猴子掰着手指细细回想祖爷爷的平日絮叨。

猪八戒轻哼一声：“英雄无论出处，有道是丑陋的人也有一颗炙热善心，我师父修得小乘佛法就抡得起。”

“无趣，你师父准是个迂腐固执的人。”

“呸，休教你说我师父，你不懂得世故相论，我师父有佛祖保佑，我跟你讲这些弯弯道理干甚！那猴头到底在何地方？”

小猴子收起刚才意向，果断背叛老祖宗的意愿，这猪头忒强势厌恶，不是头好猪，诅咒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媳妇。

冒着老和尚荒山野岭没借宿风险，整日风餐露宿像个孤苦伶仃的老人等着大师兄吃斋饭。

篝火前，猪八戒絮絮叨叨架起锅灶。

小猴子把剩余肉食放里面炖熟炖烂。

他抬起头来：“这里没有蔬菜和大米。”

“不打紧，我吃水果也能饱。”

小猴子脸面讶异，然后哈哈大笑，他听到外面有翻跟头祥云的降落声。

好像忘记什么，习惯性提着猪八戒耳朵：“你这个呆子，不好好保护师傅，到我这里做甚？”

猪八戒愣了半响，忽然哭得撕心裂肺，倒在地面滚啊滚，充满天大的委屈，脸面笑嘻嘻的，狗腿般爬到孙悟空身旁：“哥哥，老和尚被天庭给抓住了，我没有折才来找的你。”

平日唐僧与那帮妖怪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孙悟空几次提醒都不管用，这回好被人家抛弃阴沟，任他有再大本领，路途越是畅通无阻，注定取得圣贤书，取不得生活真谛。

“这老和尚。”孙悟空握着桃吃得小心翼翼，把身躯缩成团，黯然无光。

“哥哥，依我看你有七十二般变化筋斗云，何不常根天庭要人。”

猪八戒气愤从包袱的素饼嚼在嘴里，他能感受到孙悟空情绪，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头荡然无存，回忆起突兀的变化，也是很久很久之前。

......

粗粝莽撞的孙悟空握着金箍棒，嘴里吐着白气，金灿灿的样貌挨小几分。

“各位，我孙悟空闯荡多年只想谋个长生让我徒子徒孙享点清福，给你们制造点麻烦，但也不致死。”

面对腾云高高在上的天兵天将，孙悟空满身伤痕，血痂流出的红雾飘飘，鏖战多日，天拿他无奈，地也覆不起点作用，就拿着弱小猴群做筹码逼他就范。

这群道貌岸然的神仙有何做得舒服？

“贤弟，眼看他就要闯进花果山界限，我们该如何应对？”牛魔王喘着气，轻轻拍着孙悟空肩膀。

“既然他要打我就便打。”孙悟空眼神坚定而不失寂然。

孙悟空一人打得天庭，被压在山下，四季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