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似乎还有不甘,想要张口,却没发出声。
“余氏听判!”
余芝儿急忙道:“大人,我们,我们不是无媒苟合私相授受。孟成他,他写下过休书的!民妇还看过那份休书,他已经休妻。民妇无罪呀!”
“休书未曾落赵氏之手,且不曾在有司记录,便是无效!”
“那,那民妇也是被蒙在鼓里……”
“你是说,你是被孟成蒙骗?既是如此,孟成罪加一等……”
“大人,冤枉,小人没有蒙骗余氏,从头至尾,都是她勾引的小人。要不是她勾引小人,小人怎么会在她的怂恿下变卖家产,抛妻弃女?都是她,都是她呀!”
“孟成,你还是不是人?”
“难道不是吗?那时候我和赵氏明明在好好过日子,可你呢?你天天在我面前晃,说些勾引我的话,还暗示我去你家里做客。一来二去,我才抵不住诱惑。不然,我怎么会和你一个寡妇搅在一起?”
“孟成,你这个王八蛋,我为你生下儿子,你现在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儿子,谁知道他是不是我的种,谁不知道你在村子里勾搭的男人不止我一个!”
两人在堂前狗咬狗,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看着他们互咬得几乎打起来,还是杨知涯喝了一声:“住手!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
孟成扑通跪下:“大人,小人是被这妇人勾引,一时糊涂,没有把持住,但小人心中还记挂着妻子女儿,所以才一直不曾写下和离书和休书,那是因为小人还想和赵氏好好过日子呀。如今小人的一切都被这贱人给毁了,这贱人竟然还反咬一口,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
余芝儿也跪下,声泪俱下:“大人,民妇虽是个寡妇,但也洁身自好,是这孟成看中了我的姿色,天天在我家门前转悠,有一次,他还趁着我不防,将我堵在屋里,要了民妇的身子。民妇也是万般无奈,只好从了他。要不是他用假的休书欺骗,让民妇以为他真的休妻了,民妇也不能和他一起去县城过日子啊!”
两人各说自己冤枉,却绝口不提自己的过错。
杨知涯都听得气笑了,他一拍惊堂木:“一个勾引?一个没有把持住?一个强迫?一个无奈?你们是当本官好糊弄吗?私奔之时,孟成有妻,你二人便是私通,各打二十大板
孟成急忙道:“大人,小人可以认罚吗?”
“可以,罚银五十两!”
孟成苦着脸,但还是决定认罚,他那里还有三十大板。
余芝儿也想认罚,她高声:“民妇也认罚!”
孟成冷笑一声:“你有银子吗?你的银子我可不会替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