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春打了个激灵。面对未知物，着实有些害怕。

“黑玛，现在下来吧。我扶你。”张小春将手电筒一直照着甬道，对着上方说道。

“好，你让开点，我下来了。”黑玛的声音传入张小春的耳朵。

又是一阵灰尘四起。

--咳咳咳。

黑玛不算高，能勉强站得住。张小春要高一些，只能弓着背往前挪。这样的话，当时巴酷应该是半卧着身体的。

要能通过身体，但是不能过多挖掘。挖掘过了，一是会影响土地结构，容易坍塌，二是太费力，一个人，一天天，一夜夜的，挺费时间和毅力的。

“黑玛，你说，这个甬道会不会是巴酷自己挖的？”张小春说出自己的想法。

“有可能，我记得巴酷离开的前段时间，巴酷每天很忙。那时候，黄香馨走了，我看巴酷每天忙。我还觉得挺好，只要有事情忙，人就有盼头。”黑玛脸色忧伤。

“那段时间很忙，那他带回家的猎物比之前要多很多吗？”张小春扒掉前面的蜘蛛网，眼睛直溜溜盯着前方，边走边问。

“没有，有时候比之前还要少。就算他不带猎物回家，每天空手回家也没关系。只要每天忙着，有生气，有活力就好了。反正我们没猎物也能吃得上饭的。”黑玛费力跟上。

张小春想到黑玛配制药剂的能力。嗯，光靠黑玛一个人的能力，确实能养得活几个人的。只是条件不会很好就是了。

“也就是说，那段时间，可能巴酷在挖这个地道。”张小春用的不是疑问，是肯定。这么想，每天都忙，不跟黑玛说，带回的猎物比之前还少。那就是忙着挖地道了。

“嗯，他没跟我说过，但是应该是了。”黑玛拄着拐杖。

“看样子，八九不离十了。”直挺挺的到头了。张小春顺着道路往右侧拐弯。

张小春左右看看，然后将手电筒照向来的方向，直挺挺的，看不清来的入口。张小春再三确定没有危险后，往前走去。

“黑玛，你跟着我。对了，我手没空，你记得在墙壁上画标记，等会我们回程的时候用得着。”张小春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牵着黑玛。两个人一下来，就一直牵着。

“好。我明白。”黑玛左手牵着张小春，右手拄着拐杖，费力跟着。

虽然张小春走得不快，但是毕竟黑玛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即使努力跟上，还是有些跟不上，在这闷热的地方，汗水直滴。

如果只是一条路没岔路走到底还没事，怕就怕有好几条道，能去，回不来。

走到拐角，“黑玛，做标记。”

“做好了。”

看到黑玛做好后，张小春继续。

“好，继续往前走。黑玛，我感觉我们现在已经走了不少时间了。你感觉，现在上面应该是什么？”张小春气喘吁吁。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我们还得小点声。我常年采药，方向感还是很好的。依据我的判断，现在我们已经在清水村的正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