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若琴的胃里发现的,竟不知她何时吞了进去。
陈许在容羡的耳朵上见过。
骆枳将耳铛收了起来,状若无事发生。
容羡在外等着,也颇为无趣,不由得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在叠以楼见到的情形。
门口烧了一小半,衙役也说从后院开始起火,后院同厨房烧的最为严重,应是从厨房烧起来的。
在晚膳之后,可能是厨娘未将燃着的柴火彻底熄灭。
但衙役说火燃的极快,骆枳道有响动,有油助燃,也有可能是故意纵火。
可她没有足够的佐证,所以还得看陈许给出的结论。
直到容羡在酒楼用完午膳回来,陈许方从停尸房出来。
“如何了?”
陈许摇摇头,看了一眼门外这么多人,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死者一共十二人,叠以楼十人,以及学子两人。”
“烧的不太好分辨,只能凭衣着去辨认,两名学子皆是被烧死的。”
“十名叠以楼的伙计,有一名是死后才被烧的。”
陈许又说了一句。
“被掐死的。”
“这,是故意纵火的可能性极大,努孚,你派人去查访叠以楼那周边,找一找有无百姓见到昨晚的情形。”
容羡看向说话的人。
这才发现三公主一行人在她身后不远处,想来是在陈许刚出来时才赶到这里。
三公主见容羡看着她,对着容羡点点头,带着人走了。
铃兰气呼呼地偷摸瞪了一眼三公主的背影。
自家小姐守了这么久,这个公主一来便占到了便宜。
骆枳好笑的看了一眼充满孩子气的铃兰,拍了拍她的手。
“陈大人能否看出是死了多久才被烧的?”
陈许思索了一下,才给出了一个答复。
“将死。”
“还有生活反应。”
容羡疑惑的皱皱眉,不懂这话是何意。
“陈大人一手验尸术,整个都凉无出其二,不知陈大人师承何人?”
陈许像是想起了什么,满脸怀念之色的笑了笑。
“我的师父确是个不世出的高人,我从幼时便同她学起,但她前几年过世了,留了一些手札还供我如今翻阅。”
“那这生活反应,作何理解?”
陈许笑了笑,想起自己初闻这些话语,也同眼前人一般反应。
“人将死时,这里不会跳了,但这里还没死。”
陈许先是指着自己的心,接着指了指头部。
“被烧时会出现一部分症状,同活人被烧时一样。”
容羡似懂非懂的点头,谢过陈许后,带着骆枳和铃兰离开了。
三人在马车上,铃兰想着刚刚陈许的话,突然想到一事。
“难怪。”
见容羡和骆枳皆看着她,又接着说道。
“那时我还小,有一人府衙断不了案,便来找我祖父,那人虽腹部有伤口,但唇上又有乌紫,可这下毒和伤人的又是两人。”
“断不了那人死因,我祖父也头疼万分,府衙里的仵作只说毒既然已有症状,那必定是中毒而死。”
“我祖父却觉得那人腹部伤的那一刀,已伤及肺腑,就算中毒,也等不了毒发,况且也不知中的是什么毒。”
铃兰想了想怕二人未听懂,接着解释道:“中毒也不是都立马见效的,一般都需一些时辰,不过也有服了马上见效的毒。”
“那人死后,仵作查验尸体时……失禁了,仵作却说此人冤枉,是菩萨显灵了,我祖父只说这是毒物的效用。”
“那时未能想通,今日倒是大开眼界了。”
“后来也不知判谁,仵作和我祖父各执一词,索性就将人都关起来了。”
“说来也怪,我也不知是什么毒,竟一点服毒的痕迹都找不到,也不知怎么寻找到下毒之人的。”
骆枳也颇为好奇,这样的奇人异事还是较为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