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既然抱着玉有罪,不如再抱的紧点,抱的更多一点,多到让人忌惮,便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那些人从恭州上水路,到蔚县上了岸。”
“站起来,傅知,傅汵还在等你。”
容羡说完,不再管坐在地上的傅知,向着院子外走去。
傅知呆呆的注视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眼眶一点点湿了。
“小少爷。”
角落里的管家低声呼喊着眼前的傅霖。
“走吧。”
傅霖带着管家转身也离开了。
希望他这步棋,没走错。
容羡离开了院子,到门口见到了等在这里的铃兰。
带着铃兰慢悠悠的走回女眷待客的地方。
还是心软了,来这里不是为了翎卫军吗,怎得还提醒上了傅知。
只是看见刚才的傅知,就像见到了最初的她,那时的她,孤立无援,求救无门,困在了原地,被迫和亲罕默部,多希望那个时候能有人救救她呀。
容羡长呼出一口气,罢了。
就当为了当初的自己。
容羡回到靖侯府接待女眷的地方,发现靖侯夫人林氏已经到了,言笑晏晏的和其他夫人交谈着,一身素色,乍然一看好似靖侯的离逝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仔细看才能发现她双眼全是血丝,疲惫不堪。
“见过侯夫人,夫人节哀。”
容羡上前行礼。
靖侯夫人林氏闻声,转眸见来人是容羡,眼中有些许复杂和遗憾,明明第二日媒婆就上门了。
眼见这个女子,差一点就成了她的儿媳妇。
想到自己的那个儿子,林氏心底微叹,有缘无分。
“原来是容小姐,谢过容小姐好意,听闻容大人出京了?”
“家父领命出京,未能登门,还望夫人莫怪。”
容羡说道又行了一礼。
林氏忙扶起容羡,拍了拍她的手。
“好孩子,无事的。”
铃兰在一旁轻轻耸动了两下鼻子,微不可见的看了一眼林氏。
和靖侯夫人客套了两句,容羡走到最初她坐的角落坐了下来。
注意到铃兰的面色有些怪异,容羡让她靠近了一些。
“何事?”
容羡的声音极低,只她和铃兰能听见。
铃兰咬了咬嘴唇,摇了摇头。
兹事体大,隔墙有耳。
她还是风宜州凌氏的时候,便见过因自己孩子耳力极佳,上门求医的,旁人觉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里,犹如附在她耳旁说的。
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造成了很大的困扰,遂上门求医。
容羡思量了一下,明白铃兰的顾虑,点点头,未再言语。
在靖侯府用过膳,看着眼前众人寒暄,林氏将来客一一送出靖侯府。
容羡走出府门,转身抬眸望着今上亲赐的“靖侯府”牌匾,不知这侯府,没了靖侯,还能光鲜几日呢。
“小姐?”若琴看自家小姐站着不动,低唤了一声。
“走吧。”容羡回神,带着铃兰和若琴,上了车夫刚赶过来的马车上。
靖侯的丧事,就这样办完了。
“她走了吗?”
傅知站在祠堂里,开口问着身后的迟早。
“走了。”
迟早望着傅知消瘦了许多的身影,站在一旁也未多说。
“阿霖在哪儿?”
“大哥。”
刚走到祠堂门口的傅霖听见傅知的声音,走了进来,迟早迟疑了一下,转身同管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