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日臣女并未与长公主一道来,方才与秦家小姐,也不过是在邀约过几日聚一聚。”
秦思筝看梁安语一直盯着容羡,好像并未有自己什么事,也站直了身体,一言不发。
“怎么,听说你俩老死不相往来了,不如跟着我?”
“公主抬举臣女了,臣女也不配给公主办事。”
容羡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袖中的手,再忍一忍。
“哟,还瞧不上我,络奕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给她卖命,啧啧啧。”
梁安语用手戳了一下容羡,口中发出声音的同时,还跟着摇了摇头。
容羡沉默了。
这是世家小姐能说出来的话吗,这是贵女该有的仪态吗。
梁安语的母妃怎么教女的!
“也不是,只是长公主有封号,比臣女的阿父职位还要高些,臣女不敢不从。”
容羡一改刚才的态度,咬咬唇,双手在身前绞着帕子。
梁安语脸色青了,没有封号是她一生的痛。
“放肆,居然敢嘲笑我没有封号,来人,给我抽她嘴巴子,我不叫停不准停。”
“臣女冤枉,臣女没有这个意思,臣女是万万不敢嘲笑公主没有封号的。”
容羡抬起头,眼中含泪,泪珠在眼眶内转了又转,就是不掉下来。
不知何时,周围的交谈声都低了,众人皆注视着梁安语与容羡。
“嘶,本公主看你病得不轻,还是早点回府请个大夫吧,看看脑子。”
梁安语看着容羡一脸我见犹怜的模样,手指还不停绞着帕子,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最讨厌这样的人了,说完那话,急匆匆的走开了,恨不能离容羡远远的。
她记得以前容羡不是这样的人啊,都疯了,络奕疯了,容羡也疯了,还是离远点,免得染上怪病。
容羡委屈巴巴的转身,动作轻微又不失优雅的用帕子沾了一下眼睛。
紧接着抬头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一旁的秦思筝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还以为今日会像往日一样,被梁安语训斥半刻钟呢。
看了一眼容羡,又看了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容小姐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秦小姐,若是无事,我就先出去转一转了。”
女眷待客的地方,一般都离院子不远,容羡想去转一转,去去晦气,看了眼秦思筝还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容羡说完便走了。
“小姐······”
铃兰和若琴看着容羡,也是一脸的震惊。
“她能拉着你说上至少半刻钟,你还有其他办法避免吗?”
可整个皇室,也就唯独和梁安语说话,最为放松。
走到院子里,容羡看着眼前靖侯府的九曲长廊,感叹了一下今上的大手笔。
于人前,还是做的挺好的。
“有点晒,铃兰你看顾着小姐,我去拿一下伞。”若琴交代完铃兰,向着府外走去,伞在马车上,方才忘记拿了。
六月的太阳,还是挺热辣的。
容羡慢慢悠悠的转着。
“嗯?”转头看向右前方不远处的院子。
“铃兰,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你听见了吗?”容羡问道。
铃兰偏头凝神听了听。
“没有呀小姐。”
“就是有什么声音,去看看。”容羡想到来靖侯府的目的,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