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而后又松开了。
从怀中掏出了白虎令,扔在了柜台上。
那人听见动静,睁开眼睛一看,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柜台上的白虎令前后看了看。
“你······”
“我怎得不知,子规楼有打探客人消息的规矩了。”
容羡开口打断那人的话。
那人盯着容羡的帷帽,看不清帷帽下的脸,神色莫名。
“上京这些女眷失踪,背后之人是谁?“
那人呆楞了一下,说道:”此事子规楼暂且没有丝毫消息。”
“那么,那些女眷走水路,到了哪儿?”
“淮州,蔚县。”
看着容羡离去的背影,那人咂咂舌。
“现如今的小女娃可真厉害。”
那人慢悠悠的坐了下来,转身弄了几下,涂涂抹抹,再转回头,便是另一张脸了,一样的普通,平凡,毫不起眼。
拿起蒲扇,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扇了起来,等待下一个来访之人。
容羡随手拿了两本杂书,付了银钱,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淮州许氏,木氏最为出名,皆为书香世家,许氏更是出了两三代大儒。
读书人以淮州为尊,商人以江南为重。
为何要将那些女子送往淮州,蔚县又是何处?
容羡仔细思索着。
上了马车,到了与傅知约定的茶楼。
想着傅知,以及靖侯府的现况,容羡也无奈。
“羡羡,快坐。”傅知起身迎了过来,容羡将若棋留在了外面守着门。
容羡也不去纠正他的称呼了,想着有什么话,今日也都说完了,想必傅知不会再纠缠她。
“找我何事?”
容羡看傅知还是早上那一身打扮,应是未曾回府。
“我·······”傅知看着容羡。
他有很多话要说的,有很多要问的,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事我就先走了,傅公子保重。”
眼看着容羡站起身,要向外走去,傅知着急忙慌的开口。
“我还是想让你帮我找找傅汵,半月了,今上······傅霖说今上寻傅汵需要代价。”
傅知的声音有些许哽咽,他昨日一夜未眠,天不亮便到了容府外守着,傅汵出事以来,不管是哪家大人,都不愿向上陈情,能帮他的,好像只有眼前这个心悦他的人了。
容羡心中诧异了几分,只为傅知口中的傅霖。
“监察吏和二皇子一起查的案子,我一个闺阁女子,无能为力,傅公子高估我了。”
容羡看着眼前犹如丧家之犬的人,冷声开口道。
“不是的,你比他们有本事,是你先找去恭州的。”傅知急忙抬头说道。
他都打听过了,容羡是第一个去往恭州的,禁军中有人和他私交甚好,那人说那些女眷极有可能是从恭州走水路离开的。
“那又如何,我为何帮你?”
容羡漠然的看着傅知。
“你不是······心悦我吗?”傅知一脸茫然,像是在看着容羡,却又像在出神。
“一切皆是傅公子臆想,容羡从未对傅公子有任何非分之想。”
“怎会,你不心悦我,为何救我······”傅知急急出声,努力想要说明什么。
“傅公子慎言,就当我一时心软,再不然,傅公子有什么值得容羡心悦的,才华吗,还是家世,亦或者是心悦傅公子留恋烟花之地,靖侯府现如今怎样,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容羡说完,再不管眼前的人,径自离去了,她还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