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怎么样,大夫看过了吗?”容羡问道。
“看过了,浑身伤无大碍,就是······手筋被人挑断了,不能写字,不能提重物。”骆冶说道此处,也不由得叹息。
容羡敲击桌子的动作一顿,开口问道:“那名女子多大了?”
“大夫说,才十岁模样。”听到此话,容羡突然站起身,急匆匆往外走去,骆冶不明所以,也跟着往外走。
来到骆冶的屋子前,容羡回头看了一眼骆冶。
“你先在此处等着,我没叫你,就别进来。”说完,推开屋子走了进去,反手还关上了门。
容羡绕到屏风后,看了眼还在给那小姑娘擦拭身体的若琴,又往前走到床边,翻看了小姑娘两只手的手腕,抓着这小姑娘的手,才感觉这小姑娘有多瘦,恐是浑身上下只剩骨头了。
见两只手腕各有一道还未痊愈的伤疤,甚至还有溃烂,不由得叹息。
又看向小姑娘的脸,瘦的脱相了,只看眉眼,应当还是个姿色绝佳的小姑娘。
“给她收拾干净了,换身衣物吧,再叫骆冶来给她上点药,若是醒了,记得跟我说。”
容羡说完,转身出去了。
骆冶郁闷的守在门口,想着容羡都能进去,为何他不行。
看容羡开门走了出来,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公子,那女子是?”骆冶站在桌前,问道。
“坐吧。”容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骆冶倒了一杯,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道。
骆冶也不推辞,坐了下来。
“你既然知晓,前段日子上京的女眷失踪案,就不好奇那些人短时间,能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去?”
“您是说,恭州?”骆冶想到容羡来了恭州,定有其用意,不由得问道。
“正是,恭州距离嗡鸣山最近,又有水路,从水上离开,从何处上岸,无人知晓,现下怕是早离了恭州不知多少千里了。”容羡说完,抿了一口茶水。
“既然如此,那女子······”
“你想的没错,当是失踪的女眷之一,可能是因为她挣扎的厉害,那些人又赶时间,带着她不易,便将她扔在了这恭州城里。”
骆冶一口便喝完了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些人抓这些女眷做什么?都还是些孩子。”骆冶问道,也不指望容羡能回答什么。
“你可知······恋童?”谁知容羡真给了他回答。
骆冶一脸震惊的看着容羡。
“这,谁人这般胆大包天,这可都是大户人家的女眷。”骆冶道。
“所以是庶女,百姓人家的女儿哪有大户人家的女儿养的精细,此事与江南宁氏脱不了干系,但是幕后之人,在上京。”
是的,除了恋童,容羡再找不到任何解释,秦思敏身上的陈年旧伤,秦思敏的侍女身上的陈年旧伤,再加上素心阁内的密道,以及嗡鸣山上的十岁以内的女眷,除了恋童,再无第二个可能。
“上京?”骆冶思索了一下,说道:“一品官员,或者是,皇子?”最后两个字,骆冶的声音极小。
在此之前,他也只是个商人家的嫡子。
容羡点点头,看着骆冶一脸震惊的样子,说道:“还可能是,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