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又和容辛谈了一下之后探查的方向,容羡便回了自己的书房。
等容羡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容辛看向一直候在一旁的木痕。
木痕走到中间,拱手道:“大人,今日若不是小姐,那刘刺史,孙大人,都少不了被靖侯府公子牵连,此二人若是记恨在心,靖侯府难以延续。”
容辛未曾表态,只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知晓。
第二日容羡将至监察吏,木阿鸿便跟了上来。
“公子,你不知那秦府昨日多热闹,傅公子一人在门口叫骂,引得满街的百姓围观,之后孙大人,刘大人的人马也到了秦府,还带了今上的口谕,命秦府众人全力协查,务必早日寻回易安县主。”木阿鸿说完,还忍不住咂舌,很久未见到这样的热闹了。
“公子。”容羡走至容辛的议事堂,发现木枯守在外面,对着自己拱手作揖。
“阿父在与人议事?”容羡问道。
“是门下省,秦相。昨个秦府来人,确认了那女尸乃秦府中人。”木枯回话道。
“秦家二房抱养的嫡次女秦思敏,她那个消失的侍女?”
容羡看向木枯。
饶是木枯知晓小姐聪慧,也不由震惊,态度更端正恭敬了。
“回公子,正是。”
昨日听见陈仵作那样说,她就有所猜测,与秦思敏相似的伤,同样有些年头了,又只十四,若是三品大员以上人家的丫鬟,那她伺候的人,定小上一两岁,甚至是三岁,秦思敏再符合不过。
“嗯。”容羡看向还紧闭着的房门,往一旁走了几步,招手示意木枯过来一点。
“那毒呢?”
“乃是西南地界,特有的虫毒,太医院院正亲口断定。”木枯回话道。
容羡得到自己想知晓的,便离开了议事堂,回自己书房的路上一直在思考此事。
西南地界,那边环境错综复杂,势力众多,又极为排外。
不过可以从漉陵缎下手,贡品可没多少人能用的,当是看看今上都赏赐给了哪些人家才是。
容羡停下脚步,看向皇城的方向。
傅汵能不能找回来,秦思敏能不能清白,就看,今上想不想追查此事了······
“公子?”从出府一直跟在身后,像不存在般的若琴,看着容羡停下来久久没有反应,出声喊道。
“公子!”若琴的声音更大了些。
“嗯?”容羡回神,疑惑的看向若琴。
“无事,奴婢斗胆,看公子出神,惊扰公子了,请公子责罚。”若琴退后一步跪了下来。
“起来吧,你去上京东边,牢狱所在的那条街,替我寻个人,叫骆冶,这是三千两,在那条街给我置个宅子,将他安顿在里面,记住了,不要被任何人发现,换身衣服再去,那边不安生。”
容羡从袖袋里拿出三张银票交给了若琴。
自从知晓若琴识得几个字,她出门就越来越爱带着若琴了。
这三千两,够普通百姓用一辈子了,可在上京,只能在偏僻处置个大点的宅子,这已是她这些年来全部的积蓄了。
若琴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同样跟在身后的木阿鸿,想着监察吏也足够安全,福了一下身子,便去办容羡交代的事了。
容羡方用过午膳,见木阿鸿在外晃悠了好几圈,便将人叫了进来。
“公子,监察吏外有一男子寻访,说是来找公子的。”木阿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