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之中,黎清雨背对着谢思珩,羞涩地将胸口捂住。
而谢思珩却慢条斯理地用布巾擦拭着她的背部,温热的水洒在她的背上,又巧妙的避开了她背后的伤口, 黎清雨只想快点洗完走人。
她埋着头,浑身僵硬,这是她第一次与人共浴,而且还是男的!
身上差不多都已淋湿,她柔着声音道:“世子,奴婢已经沐浴好,奴婢先出去等您。”
那欲逃走的模样看得谢思珩轻笑连连,她正欲起身,没曾想身后人一把环过腰将人拉了过去。
踉跄跌进谢思珩的怀里,水花四溅,玫瑰花瓣散出浴桶。
她浑身一僵,耳边却传来低哑的声音,“别急,既然是沐浴,那定要清洗干净才行啊!”
拿着布巾的手伸到跟前,轻柔地擦拭。
黎清雨只觉得自己浑身滚烫,羞得不知如何自处。
这谢思珩就是个禽兽,说什么要帮她清洗伤口,这分明就是鸳鸯浴啊!!
“世子,奴婢,觉得差不多了。”
娇柔的声音婉转动听,身后之人的笑声却越来越肆意,“别急啊清雨,其实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他顺势将自己的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继续帮她擦着手臂,“赏花宴的事,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
迷离的心绪瞬间被这话给拉了回来,脑袋瞬间清醒不少。
“啊?世子,奴婢不懂。”
她先装傻,难道谢思珩产生了怀疑?
“你先说说,那个食盒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喻瓷将多少人花重金都请不来,你竟然能拿到他制作的食盒?”
语气明显不相信。
黎清雨眸子一沉,组织着语言。
“这件事上,奴婢确实瞒了世子很多。”
“哦?你且说说,都瞒了我些什么?”
玫瑰花瓣漂到黎清雨手边,她顺势接过,“其实,这件事是阿果告诉我的,也就是之前奴婢在桃花院救下的姐妹。”
脑袋开始转动,想着应该怎么让谢思珩不要怀疑到她。
“阿果在桃花院当差的时候,正好偷听到了柳青青小姐与厨房一个火夫的对话,知道了她们想陷害我,让我在赏花宴上出丑。
奴婢当时真的很慌张也不知道应该告诉谁,所以为了防患未然,我没有用火夫木子带回来的食盒,而是特意找人加急做了一个食盒。”
“食盒确实不是喻瓷将做的,但是出自他亲传徒弟之手。”
而这个人正好是暗域的眼线,所以,弄一个瓷器并不难。
身后之人似乎有在认真地听她说话,好半晌之后才道:“所以,在宫门口你也是故意掀开食盒让刘公公和萧越成为你的人证?”
虽背对着谢思珩,但她能感觉到那双手明显老实了不少,胸前水花颤动,水面荡着一圈的波纹。
黎清雨轻咬着唇,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忍着那作恶之手继续道:“是的,其实我也是以防万一留了一个心眼而已,没想到酥真的被人换掉了。”
她大舒一口气,“还好奴婢当时留了一个心眼,不然,就被人给算计了……”
“奴婢被算计事小,但若牵扯到王府才是真麻烦,毕竟那可是皇后娘娘。”
谢思珩侧头,那白皙的脖颈因为泡了热水微微泛红,他忍不住轻咬一口。
皓齿摩擦而过,黎清雨吃痛地缩了缩脖子。
这谢思珩是属狗的吗!?!
薄唇又覆在牙印之上,轻吻,如蜻蜓点水,却一阵酥麻感席卷全身。
她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世子……”
谢思珩又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既然,都知道幕后之人是柳青青了,你想怎么处置?本世子都依你。”
这似乎是两月以来,谢思珩给过她最大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