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珩语气平静,仿佛在处置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将这个叫红玉的人给我拖出去,杀了,扔到乱葬岗喂狗。”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好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唰”的一声,沐白不知从何处闪身进入正厅,他单手从身后抽出短刀,直直对上红玉的脖子。
“啊啊!”
惊叫声响起众人纷纷回过神,沐白的短刀刀刃已经轻轻割破红玉的脖颈,殷红的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薛月大惊失色,厉声喊着:“思珩,住手!!”
正厅之内皆是后宅妇女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柳青青吓得魂不守舍,放在桌上的手不停地抖。
黎清雨也惊恐地转过头,看在那柄架在红玉脖颈上的短刀心里暗自吐槽:这刀看着都不顺手,还是剑来的快一些。
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老夫人皱着眉,她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些劝诫:“思珩,有话好好说,先不要冲动。”
或许是老夫人的话起了作用,谢思珩给沐白递去眼神,沐白这才收住短刀。
红玉舒了一口气,但额间已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她惨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地喊着:“夫人,夫人,救我!!”
薛月压着性子不解地问:“思珩,你这是要干嘛?无缘无故就处置红玉?红玉可是我们王府里的老人,就算你爹在场也不能这么随意的拿了去!”
谢思珩轻笑,居然拿父亲来压他?
他不紧不慢地朝黎清雨勾了勾手,她赶紧低着头小跑着,宛如一只乱窜的兔子,窜到谢思珩身边。
余光随着那抹淡粉色移动,直到粉色停留在他的身边才缓缓开口。
“无缘无故?薛姨,此言差矣,这人分明就是信口雌黄,污蔑府中之人,杀了她喂狗都算便宜的。”
话音落下,正厅之人个个面面相觑。
红玉虽还被人架着被刀架着脖子,却依旧为自己辩解,“世子!你莫要听信了黎清雨的话,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谎!句句属实!”
谢思珩一个目光扫了过来,红玉吓得顿时闭了嘴。
“思珩,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红玉今日所说之话是为了污蔑清雨?”
柳青青赶紧接着话:“不对,世子,你不是也跟着一起去了柴铺吗?既然黎清雨在柴铺与人通奸,那您应当也会撞见,怎么会说红玉姑姑撒谎呢?”
谢思珩微微坐直身子将右脚叠在左脚之上,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拉过黎清雨的袖口,轻薄的衣裳在他手中捻着。
“我可从来都没说我撞见清雨与人通奸,倒是你……”目光再次扫向红玉,眼神一冷,却不疾不徐地道:“从头到尾都在污蔑清雨的清白,清雨是我身边的人,你污蔑她就是污蔑我。
污蔑淮王府世子,你说,我把你杀了喂狗是不是太便宜你?”
红玉被谢思珩这话吓得直哆嗦,浑身发颤,根本吐不出一段完整的句子。
那句“是我身边的人”刺痛了柳青青,她大嗓子道:“可是世子,有人回来通报说亲眼看到黎清雨与人通奸啊!”
站在一旁的黎清雨哽咽开口,“柳姐姐你可能不知道,红玉姑姑口中所说的那个刘二,早在几个时辰之前就已经被杀了,他怎么可能再遣人回来通报呢?!”
“什么!!被杀了?”
这下却是薛月几人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