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应该啊……
未想清,只听到软垫之上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过来。”
黎清雨下意识地抿了下唇,目光朝腰间的剑封看去,谢思珩喜怒无常心思深不可测,昨晚在柴房里的情况还历历在目。
她硬着头皮缓缓靠近,在距离那人还有一段距离时稳住了身形。
“世子……”
“你!”
话没说完,软垫上的人忽然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上黎清雨细细的手腕,稍一用力,黎清雨便踉跄朝前栽去。
惊呼声卡在喉咙还未来得及出口,便再次跌进那怀抱之中。
“世子!”
“嘘……”
散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惊得她不敢乱动,这两个月她有仔细观察过谢思珩,什么风流公子什么纨绔子弟,那都是他的伪装。
谢思珩此人心思缜密,性子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摸透!
她屏住呼吸,背对谢思珩,垂在一边的左手慢慢覆上自己的腰间。
然而,右手却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谢思珩那纤长的手指缓缓地划过她右手的每一根指尖,随后是手掌心,最后是手腕。
轻柔的触觉如羽毛般抚摸,酥酥麻麻。
然而,她却心神一凛。
这人,还在怀疑她!
他所抚之处皆是用剑之人常年握剑生茧的位置!
只是想到这,她倒松了一口气。
那些茧早在进王府前就被她一一剜去,如今一个不剩。
十指连心,钻心之痛,防的就是现在!
覆在腰间的手拿开,娇柔地喊了句:“世子,您弄痒奴婢了。”
榻上之人睁开眼,似笑非笑道:“清雨的手真好看,本世子甚是喜欢。”
三分调戏,七分试探,没有一分是真。
黎清雨却直直对上谢思珩的眸子,言笑晏晏。
谢思珩又来回将她的右手抚了一遍,像是确定了般,微微松手,然而却意外的抚上了一道疤。
指尖微微一顿,反手将即将收回的手腕扣住。
散漫的目光移动,右手上挑。
“这是怎么回事?”
袖口被捞了上去,一道丑恶的伤疤横在右手手腕处,仔细看能发现这伤口并未愈合,好似还有点发炎,整个伤口红肿着,看伤口的颜色应该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伤口瘆人,谢思珩竟有点害怕碰到,弄疼了她。
“嗯?”
从鼻腔发出一丝询问的声音,黎清雨只好低头:“不是什么大事,谢世子担心。”
这语气明显就是没说实话,谢思珩好脾气地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不是大事也说,本世子想听。”
他从背后将人搂住,右手依旧虚虚地握在她的手腕处。
阵阵冷花香传来,怀里的黎清雨咽了下喉咙,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
“是之前在鬼市买金丝鸢尾时支付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