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别叫我陈诗人(1 / 2)重回1983:我的文艺时代首页

查海生的话很直接,说的毫不客气,眼神中甚至带着几许神经质的狂热。

一旁的骆一河和刘军显然也十分认同查海生的观点,他们看着陈长贵的眼神中同样包含着不解和疑惑,一个写出《以梦为马》的诗人,怎么能不把诗歌奉于至高无上的神座之上?

陈长贵看着三人笑了笑,诗歌再好也不能当饭吃,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忽悠几个涉事未深、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年轻人太轻松了,陈长贵甚至没有思考就给回答,

“我的看法和海哥的不太一样,在我看来,诗歌应该是一种修行,一种感悟,如果你不去热情的生活,又怎么能感受到生命的伟大,又怎么能写出壮丽的诗篇,诗歌不是碑刻,用不着刻意的雕刻,狂风暴雨或是清风拂过都能留下自然的印记,为了热爱而热爱,为了悲伤而悲伤,这不是创作的态度,容易蒙住双眼,把人逼入死胡同!”

一番似是而非,看似高深的话语直接把三个菜鸟诗人带入了沉思中。

过了好一阵子,骆一河才抬头用奇异的眼神看着陈长贵,发出了一声感叹,

“你完全不像十八岁的新生,倒像是一个经历过风雨的中年人,话里有股‘天凉好个秋’的味道,这种境界我体会不到!”

“呵呵…”

陈长贵笑着回答道:

“我写《以梦为马》就是为了爱上层楼、爱上层楼,这会儿秋老虎正猛这呢,哪来的什么天凉好个秋,就是这么一说,你们别太在意了!”

“呵呵…”

笑声化解了刚刚的分歧,“诗人三剑客”开始围绕着《以梦为马》大谈对诗歌的认识,这三人可都是正牌的京大高材生,一个中文系大四在读,一个英文系大四在读,一个法律系毕业就职于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对诗歌的研究认识自然不是陈长贵这个后世的学渣可比。

他们的高谈阔论包括了哲学、历史、现实等等方面,也对国外诗派以及各位国内当代诗人做出了各自的评价,陈长贵刚开始还能凭借着后世记忆里的半桶水搭上两句,可到了后来,就完全成了一个听众。

三位先锋诗人的狂热和激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被影响的,这些“诗疯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一支燃烧的蜡烛,而且感染力极强,陈长贵完全和他们不在一个频道。

伪诗人在诗歌圈子里不好混啊,脑子里实在是没什么干货,说多了容易露馅,说少了又显得不自在、不合群。

陈长贵呆着实在有些别扭,他们真不是同一类人,令人无奈的是,“三剑客”都坚定的认为陈长贵和他们是同类,常常询问他的意见和看法,陈长贵哪懂这些东西,他后世就是个混社会的扑街编剧,撑死了就是个装装样子的伪诗歌爱好者,既没有情怀,也没有知识,只好用新生的身份来掩饰,

“我刚刚入学,看的书少,对国内崛起派和朦胧派的争议不了解,发表不了看法!”

“国外的著作我没接触过,对现代诗的历史和方向实在知之甚少,以后还得多学习!”

就在陈长贵不知如何结束这场高谈阔论之时,屋外传来的呼喊声给他解了围,

“陈诗人,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叔!”

我叔?在京城,我哪来的什么叔叔啊?不过不管来的是谁,找没找错人,他都得感谢这个来访者,这个年代的诗人们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谈风花雪月,不饮酒长歌,净搞一些思想争鸣,看来这个五四文学社,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骆哥你们先聊着,我出去看看!”

“好的,不用管我们!”

陈长贵向三人笑了笑,赶紧走出了宿舍,看着陈长贵离去的背影,刘军转头对其他两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