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不太赞成陈明犀公然挑衅皇后的行为,她本性确实如人一样人淡如菊。突然满门患难,背起一身仇恨,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断然不会接受这种交易的。
“你这么公然得罪皇后,不怕她时候报复吗?”
皇后毕竟是皇后,瑾贵妃得势时候她尚且能稳妥的在后宫之中风生水起。何况一个陈明犀
陈明犀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脸上确冷若寒霜,一同她刚才见到沈若白那样。
“我进来,就从没想着要回去。我在就没有家了,如同水中浮萍一般随波逐流。有什么可害怕的。”
安若素心下了然。
一个人若是了无牵挂,便毫无顾忌了。
这种人不论生死,只求成败。
与安若素和陈明犀的情况不同,沈若白当天晚上就接到了亲生父亲的传唤。他知道定然是因为沈若琳的原因,无奈只好悄然从丞相府出来。
沈丞相不准他同旁支来往,只能踏着夜色悄悄出行。
“滚,马上滚出沈家。攀上了丞相府的高枝,你还来做什么!”沈若琳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到沈若白脚下。
作为两个人的父亲,沈青山静默的坐在交椅上浪眼看这两个孩子对峙。
安若素回来这事情可大可小。大了说,这一个女人挑动了皇帝夜飞翰同宝亲王夜飞安两方之间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小了说,往后安若素进宫皇帝怕是要开始着手肃清他们了。
宫里有这么个和儿子牵扯不清的女人,实在不是好事情。
当年沈青山为了一个提拔,吧儿子打包送给了本家沈丞相。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为世人所不齿,同时沈丞相为了斩断沈若白同沈青山的联系亲自主持族老为两人见证签署了切结书。
沈若白无论是名义上,还是情分上。都叫不得沈青山一声父亲的。
故而沈若白眉峰一挑,抬眼看着高座的沈青山:“沈将军也是这个意思吗?”
正在这时一个男仆上前通报说是二少爷回来。不一会进来一与沈若白相仿的身着长袍男子。秋夜渐凉,他身体不大好已经穿上了薄薄的披风。
他先是对着面色不愉的沈青山作揖行礼,随后解开披风旁的小厮赶忙挂到一旁。
披风上面绣着山水兰草的花样,挂在一旁铺展开正一副水墨画。
他与沈若白有着相似的面孔却不似沈若白的儒雅,眉宇尽是阴翳。
沈若白看着披风上的花样,可总觉得似曾相识。上面的山水,也像是什么时候偶然见过一番。
许是沈若白打量的眼神太过直接,沈若琅“哦?”了一声问道:“若白有何见解。”
沈若白摇摇头,回转目光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沈若琅,对方亦是打量着他,片刻沈若琅后笑问“三弟何时回来?”
沈若白知道,沈若琅此人,可远远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么和善。
沈若琅是当初沈丞相选走沈若白后,沈青山担心后继无人从兄长家接过来的孩子。刚巧当时沈青山兄长夫妻二人因为海难双双身亡,留下个不过十岁的小儿子。
悄然收回打量沈若琅的视线,沈若白点点头。
沈若琅笑吟吟的看向沈青山:“父亲也莫要生气,还是注意身子。儿子已经找到治疗父亲暗伤的方子,只等着天气再凉爽些药材来了医治。”
安抚完沈青山,沈若琅转头眼睛一弯:“若白难得回来一趟,何必同阿姐置气。想来阿姐只是一时气不过,才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