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弱之分犹如天堑,风牧的突然袭击并未击中白龘,打中的是一道残影。
风牧并未继续出手,而是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冰冷的看向白龘。
怒而不言,畏而不屈。时而浮躁,时而沉稳。
白龘面色变幻不定,时而杀机弥漫,时而犹疑不决。
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将他丢到荒域去。”
一位妖族将士提起风牧,脚踩飞剑急速南下。
白龘看着离去的两人,眼神复杂。
他想吃掉风牧,从一开始就想,包括现在也是如此。
自家老祖和姚虞打了一架后,就给自己一条奇怪的指令,说是姚虞要让人进荒域。
三年之内,包他性命无忧,三年之后,生死不论。
按照老祖的指引,他去看到便是山崖之上的风牧,虽然那时候只看到风牧一人。
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只要自己敢露杀机,必死无疑。
那股心悸即使在此地都还有。
折辱风牧这事,对方好像是默许,更像是有意为之。
“三年,那我便等三年,那时候吃起来,或许更有味吧!”
“姚虞,那时候你的玄荒战体将不再是秘密。”
此地距离荒域入口并没有多远,约莫两个时辰的路程。
荒域的入口处,是一座与临渊城其高的城池,城墙之上,大量的妖族士兵把守。
进了城,出了城,便是另一方世界,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妖族练气士将风牧凌空抛下,看了一眼风牧,转身离去。
风牧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打量着四周,这是一处荒山野岭。
抬眼看向天上,十日悬空,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炽热。
这让风牧有些狐疑起来。
他并未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而是寻到一处隐蔽的山洞。
他的伤势并不轻,面对那么妖族士兵的殴打,不死已经是他们手下留情了。
当然,他很清楚,白龘不敢也不能杀他。
在白龘出现的那一刻,他心中已经猜到,此事与自家师父有很大的关系。
至于他为何要这么做,或许就是为了历练自己?
风牧自己摇了摇头,肯定没那么简单,若是历练,有的是手段,而不是将自己置身于死地。
反而是临渊城破之时】便是风牧归去之时,让风牧不得不多想,或者说自己应该是姚虞布下的一枚棋子。
至于要发挥什么作用,风牧并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白泽与姚虞达成了某种共识。
风牧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或许只有自己成长起来,才能真正的了解到他们要干什么。”
一想到白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股怒火升腾而起,咬牙切齿:“白龘,老子早晚有一天收你当坐骑。”
风牧的离开,并未在临渊城掀起什么波澜,姚真仅仅是告诉风牧熟知的几人,风牧随镇南王而去,他们除了羡慕也就没多问。
在风牧离开临渊城数日之后,老道士和老和尚归来。
“你听谁说的?”
姜兵一脸疑惑的看着姚琮,两人此时正在城中酒肆大快朵颐。
姚琮压低声音,还有一丝畅快:“当然是我爷爷,这老和尚,也是该,遇到谁都说与佛门有缘,要不是我爷爷,我都成秃头了。”
姜兵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这事我知道,当时失踪,你爷爷那个急啊,最后发现你被老和尚掳走,没差点扬了老和尚。”
“其实老和尚不坏……也不知道风牧怎么样了,还有点想他的。”
姜兵浅尝了一口小酒:“放心吧,这小子比我俩有出息,再见他时,可能我们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