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就像是越过山岗的那股溪流,势不可挡地浇灌着喜欢的花田,伴着每一层的湿润,开出细小的纯花。
流齿生香,馨香满怀,越钦恨不得再久一些,再久一些。
才再一次触及花蕊,被急促的敲门声搅扰。
“越钦,向青社挂匾,孤来贺喜。”
听到越岱的声音,越钦心里陡然生了一层烦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割舍不下甜蜜的时候来。
越钦微微停歇,哑着声音道:“栖栖,别管他。”
之后抬手贴住栖乐的耳朵,再一次卷着香甜的春风拂过她的唇梢,攻城略地往前探究、摩挲。
刚拾取回兴趣,又被外头的声音打散。
“越钦,孤来了,你还不出来迎驾。”
栖乐隐隐约约听清楚了这道声音,手落在他的颈部轻抚了一下:“越钦,他今日不见到我们,定然是不会罢休的。”
越钦心里却生了一股倔劲。
他朝外说道:“殿下,你的心意已收下,臣大事未毕,改日再当面道谢。”
“鸿蒙,送客。”
越岱正想抬脚踹门,当着越钦属下的面,他又碍不下面子。
只能道:“你们啊,劝着点世子,光天化日之下,有伤风化。”
鸿蒙和希夷并不言语,目送他离开后,两人对视。
鸿蒙先道:“世子不像是那种没有节制的人,今日是怎么了?”
希夷摇了摇头:“你早日寻个夫人,或许就知道了。”
鸿蒙不再言语,外面又安静下来。
栖乐枕着越钦的肩膀道:“腿软了。”
越钦失笑,抱着人轻轻往披风上一放:“这下,腿软也无碍。”
“不成体统,等会还要去见祖母。”栖乐嗔了他一句。
“祖母要是知道今日之事,心中定然欢喜。”越钦往她眼眶滞留:“况且是你起得头。”
吻就那样落在她的眼角,轻若柳絮般一触即离。
栖乐心中那什么要阻止他的话,一下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毕竟你要说他放浪吧,他也就止步于这唇齿之地,始终都没有再进一步,甚至动情时刻,那双手依旧规规矩矩地搭在一处。
总之,他总有他的原则和底线。
说了一个时间,他便不会轻易去攻破。
有时候觉得,越钦这人喜欢她,并不是为了那一点身内的欲,只是想将人留在身边呵护着、爱重着。
就比如此刻,你以为他还要继续,实则他已经躺在身侧,牵着她的手,全然已经游离出欢愉:“栖栖,我好像可以冷静地唤太后一声祖母了。”
栖乐侧身看着他:“收拾一下,进宫。”
越钦也同样侧身,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今日夫人可尽兴?”
“要不再来一次。”
栖乐心头一酥,正要闭上眼睛回应,谁知越钦将人带了起来:“地面凉,先记着,我下次再讨。”
他说得轻巧,唇畔还勾着笑,似乎很满意栖乐刚才的回应。
栖乐则剜了他一眼:“不许笑。”